它把黑板架在懷裡,低垂著頭,用粉筆在黑板上寫字,然後把寫好字的黑板朝向了藍鴞和小紅帽這一側。
“那麼今天開會的第一個話題,你們覺得柯明野先生在扮演我們的時候,反應是否足夠真實?”
話音落下,藍鴞和小紅帽的課桌上忽然多出11個分數牌,上麵分彆記載著從“0”到“10”的數字。
怪東西幽幽地說:“滿分為10,最低分為0,請各位打分吧。”
小紅帽舉起了刻著“0”的分數牌;
藍鴞斟酌了片刻,舉起了刻著“5”的分數牌;
骰子怪人挑了一下並不存在的眉頭,舉起了不知從哪裡掏出來的“3”分牌子。
它環顧一圈,搖了搖頭,語氣頗為無奈地說著:“看樣子,大家都不是很滿意牢柯對於自己的角色的詮釋啊?”
“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孩子是不懂含著垃圾長大的孩子的心理感受的。”
小紅帽低垂眼目,麵無表情說著。
“那個用來釣魚的日記寫得就很麻瓜啊,不太符合我的人設。看不懂他到底是要讓我裝杯,還是學他妹妹一樣來個反差人設,有點尬了。”
藍鴞以手扶額,頗為無奈說著。
“噢我的天,伱原來還知道自己是玩尬的?”
說著,坐在欄杆上的怪東西作出乾嘔的動作,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
“在虹燈十字路口那會兒,你那些做作的逼話差點沒讓我吐出來,呃,什麼‘隻有我懂青鴉’,什麼‘他是真正的英雄’,什麼‘沒人能改變我對他的看法’,曆曆在目的玩尬超人,還好意思說彆人玩尬的。”
“拜托,那隻是場合需要,從引人注意的目的來看,結果簡直是大成功好麼?”
藍鴞不以為然說著,攤了攤手:“總之,作為一個演員我很合格。不像你,滿腦子就隻有自己,怎麼開心怎麼來。”
怪東西歪了歪腦袋,眯起空洞的眼睛看他:“貓頭鷹同誌,你怎麼說得好像我就沒有為這個家出力一樣?”
“呃,請問你出了什麼力?”
“出了什麼力?”
說著,怪東西深吸一口氣,以手掩麵,頗為憤懣地說著,“要我說,我才是真正的勞模好麼?你們每次登場都不用爆炸,要麼和美少女貼貼,要麼吃超級英雄老爹的軟飯;隻有我,我他媽的每集都要爆一次,這公平嗎,這公平麼!”
它頓了頓,搖著頭說:“偏偏咱們拿著的薪資還是一樣的,簡直嚴重違反了勞動人民權益,我明天就上婦聯投訴。”
小紅帽聞言,麵無表情地豎起了0分牌子,一字一頓說道。
“支持。反對牢柯暴政,從怪東西做起。”
藍鴞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歎了口氣:“可彆帶節奏了哥們,我看你倆隨便找一個人在他家裡玩角色扮演遊戲,第一天就露餡了。”
“你是在對我說麼,多少有點沒眼見了?”小紅帽回諷道。
“你實在是太小瞧可愛又迷人的反派怪東西了,換我出手,現在已經無傷速通滅絕超人種結局了。”
怪東西說著豎起一根手指,非常做作地搖了搖,像是西部牛仔吹了一下冒煙的槍管那樣,輕輕吹了一下自己的食指。
它裝著裝著,忽然掩麵抽泣:“算了,不談這個令人悲傷的話題。”
緊接著下一秒,又換回了那副麵無表情的狀態:“那麼,第一個話題結束。接下來是第二個話題。”
說著,怪東西繼續把那塊黑板抱在懷裡,用粉筆哢噠哢噠地寫上了字。
很快它便寫完了,然後把黑板朝向了藍鴞和小紅帽兩人。
怪東西壓低麵孔,咧了咧嘴,空洞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二人。
“那麼,接下來是投票時間,投‘殺柏柯一家全家’的人請在你們手中的黑板上寫上‘我來殺你全家了’;”
“而投‘不殺柏柯一家全家’的人,請自覺從天台跳下去,謝謝。”
說著,它伸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身後,也就是欄杆的邊緣:“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一定會很爽吧?”
“弱智。”小紅帽平靜說著,“我會飛。摔不死我。”
怪東西攤了攤手,“噢,這麼說來,我會用蛛網發射器,同樣摔不死我。這麼說來,在場還有誰不會飛呢?”
兩人說完,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語的藍鴞。
藍鴞的臉色漸漸凝重,他用手抵著下巴,緩緩地說:“好吧,我好像還真有可能摔死。看來我得慎重決定了。”
聞言,小紅帽從他身上收回目光,不冷不熱諷刺道:“看來你也是弱智。”
“小紅帽小姐,此言何出?”藍鴞問。
“人偶的身體很輕,摔不死的。”小紅帽說。
“哦,好像有道理。”
怪東西聽著兩人的對話,聳了聳肩膀,一本正經地說:“好吧,其實剛才都是開玩笑的。作為會議的主持人,我必須做到嚴格、公正、公平,所以我尊重每一個人的想法。”
說到這,它微微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接著說。
“那麼投票繼續,到底是殺全家呢,還是不殺全家。這是一個問題,作為命運共同體,我們需要得到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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