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上,到了夜晚,波濤洶湧。
那陣陣猛烈的浪花聲,激蕩的喬予心臟漸漸失重。
她被迫束縛在背後的手緊緊攥住了欄杆,因為深海恐懼症,手心已經一片汗濕。
從下午到晚上,僅僅是幾個小時的時間,喬予卻感覺每分每秒都在度日如年,難捱至極。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九點半。
喬帆顯然急了,皺眉道,“薄寒時是不是怕死不敢來了?”
喬予勾了勾蒼白的唇角,反笑道:“怕死是人之常情,你不怕死嗎?我看,最怕死的人是你。你怕薄寒時不來,獨龍會給你安排的任務失敗,喬帆,不然我們倆做個伴,一起下去。”
她不希望薄寒時來救她。
若是今晚她逃不掉,她更想拉著喬帆下地獄,而不是拉著薄寒時墊背。
喬帆還想著任務完成後,帶著老婆兒子去
喬帆一手拖著被綁的喬予,一手拿槍抵在她太陽穴上,對準十米開外的那艘快艇大喊道:“薄寒時!繳械!你自己上來!要是敢跟我玩花頭!我一槍蹦了喬予!”
槍口粗暴的戳向喬予太陽穴。
喬予大聲道:“薄寒時快走!彆過來!”
“砰!”
喬帆朝上空開了一槍!
“死丫頭!給我閉嘴!”
海風將喬予的長發吹亂,眼淚也被吹的七零八落,很快乾涸。
那輛快艇卻不要命的繼續朝遊輪開近……
直到,快艇衝到了遊輪邊,才猛然刹住,停泊下來。
一抹挺拔的熟悉身影從快艇裡站起來。
男人一襲衝鋒黑衣,他按照喬帆的吩咐,舉起雙手。
他右手握著一把黑色手槍。
喬帆命令:“繳械!”
手槍調轉兩下,長臂伸到快艇外,手指一鬆,那把手槍直接沉進了海裡,在頃刻之間被浪花吞沒。
“現在,我可以上船了嗎?”
在喬帆示意下,一旁的黑衣人放下遊輪梯子。
喬予看著他,眼淚早就模糊了視線,“彆上來……薄寒時……你快走!”
可薄寒時根本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