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黑色長袍,臉上畫著古怪地油彩的年輕人看見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迅速迎了過來,然後看著他們堆起來滿麵的笑容,然後聲音特地壓低成那種幽幽的帶著深深詭異的語氣說:“原來是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準備好迎接這個古堡裡麵的幽靈客人了嗎?”
在說完這些話之後,麵前的這個男人做出了陰森森的樣子,然後壓低聲音說:“先生,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
說完之後,男人就準備好好看著這兩個帥哥恐懼的樣子,這可是他精心準備的鬼怪妝容,然後配上自己特地裝出來的這個陰森森的語氣,保證能把這一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男人和這個冷麵的男人嚇的相當慘烈。
但是任憑他做出各種的樣子,麵前的兩個人都跟完全都沒有看見一樣,甚至眼神裡麵半分對他這副妝容和語氣的恐懼都沒有。
這個時候,錆兔看著麵前的這個黑袍男人,臉帶疑惑地問道:“你好,我們要入住這裡。”
黑袍男人自討沒趣地乾笑了兩聲,然後也歇了嚇嚇這倆個男人的想法。他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失去了以往一貫的樂趣一樣,有氣無力地說:“兩位是需要標準間嗎?”
錆兔看著他問道:“標準間的是兩張床嗎?”富岡義勇的眼神也看了過來,他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要一間房。”
男人聲音低低地說道:“兩位的要求當然都能滿足,我們這是有兩張床的標準間。”
說完這些順帶著收好了錢之後,男人把一把鑰匙交給了他們,然後告訴他們說:“因為整個幽靈旅店的房間都是建造的這種風格,所以說裡麵的裝飾都不一樣,算是一個小小的驚喜。”
男人看著他們聳聳肩,配上那副特地畫的油彩有種微妙地滑稽的感覺,在富岡義勇和錆兔準備看著鑰匙上麵貼著的房間號進去的時候,男人在他們背後最後一次不甘心地幽幽地開口,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詭異的味道。
在外麵依稀可聞的雨聲裡麵,這個年輕男人幾乎是用氣音說:“兩位客人,夜晚的時候,最好不要出門。否則的話,說不定會碰上夜晚回來的幽靈客人們。”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男人尖銳地笑了起來,用帶著笑的聲音扭曲著說道:“他們可不會向我這麼禮貌了,一定記得最好不要出來。畢竟夜晚的旅店是屬於這些客人們的。”
麵對這男人詭異無比的表現,富岡義勇和錆兔完全都沒有回頭去看麵前的這個男人,他們兩個人小聲討論著這個旅店裡麵種種不對勁的地方,根本完全是沒有在意他最後說的話,完全跟沒有聽見一樣,更不要說什麼恐懼了。
看到這的男人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想著自己晚上的裝備嘴角又勾出了一抹笑意,他是這家的老板專門雇過來當前台還有夜間的幽靈客人。
畢竟是幽靈旅店嘛,幽靈客人也是其中的一個巨大的賣點,這裡麵的不少人都是奔著傳說中的幽靈客人過來居住的,他可是在這家老板測試偽裝鬼怪的時候一眼就被那位老板相中了。
畫著油彩的男人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雖說工資多也是一個原因,不過對於他本人來說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工作了,他從小的時候就特彆喜歡靈異神怪的這些東西,而且又是極為喜歡惡作劇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就喜歡在草叢裡麵呆著,然後突然蹦出來嚇那些大人一大跳,看著他們被嚇的時候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還有發現是他之後臉上掛不住的羞恥簡直是他最大的樂趣。
不過他小時候每每在經曆的這樣的快樂之後,就會被那些大人告狀他自己家裡麵,那個時候他媽媽就會揪起他的耳朵一頓罵。想到這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詭異的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
長大之後,在學校裡麵各種老師死死地盯住他,不給他留一點惡作劇的時候,好在自己現在已經上大學了。
想到這的時候,男人嘎嘎的笑了起來,上了大學之後他就立馬應聘了學校附近遊樂園裡麵的真人鬼屋nc,那種小時候在心臟裡麵的什麼也比不上的快樂終於又回來了。
而且他這個時候利用課餘時間裡麵的兼職還掙了不少錢,雖然他告訴家裡麵的那個經常揪著他耳朵罵的老太婆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說什麼。
但是他早就聽他姨,姑,二舅媽這些人都說過了,說那個老太婆在家開心的見人都要說說他在外麵兼職已經掙好自己的學費的事。
男人想到這的時候在心底哼了一聲,他看著自己的裝備,然後不在意的想,這家老板的工資都已經發下來了,前台加上幽靈客人在加上自己自製的這些工具老板給的工資,那才叫多呢,自己用完這幾年的學費,生活費還能剩出來一點。
他嘴角抿了一下,然後看著自己一點繭子也沒有的書,真是的,明明今年回去的時候說要幫家裡收麥子,她自己硬生生攔著不讓,那個家夥到底懂不懂自己現在已經老了啊,老了就安安生生享福去,還說什麼砸鍋賣鐵供自己上學。
真是的,他可是有手有腳的大男人,什麼都能乾了,已經長成可以掙錢的大男人了,已經不需要她那麼辛苦了啊。
想到這時候,這個畫著油彩的男人用力的晃了一下自己的頭,把自己那些情緒甩了出來,他看著外麵沒有人再進來的樣子,然後自己到了自己所在的那個櫃台高高興興的蹲下去,然後去檢查自己的那些特製的道具。
他這個假期已經在這乾了一個多月了,老板是個爽快人,看他乾事利索也老實還身兼多職位,給出他的工資也多了不少,於是他乾事就更加認真了。對待的這些客人的每一個惡作劇的驚嚇都是他一手規劃的。
是屬於那種經住嚇的人多嚇嚇,經不住的人少驚嚇的區彆式待遇,他以往的都是準備的一些普通地或者是輕微的驚嚇,好久已經沒有拿出自己壓箱底的惡作劇能力了,嘿嘿,他看了一下登記過的名字,然後在心底默念著這兩個即將體驗他壓箱底本領的人的名字。
他嘴角勾勒出了和幼時正準備搞個大的熱鬨時候的表情,他畫著油彩的臉上滿是激動地笑意,這兩個看起來無比冷靜的人啊,等著接受幽靈旅店的恐懼之處吧!
他壓低聲音笑出了聲,在他的攻勢之下,這兩個男人隻要晚上忍不住出來就一定會被嚇的戰戰兢兢說不出任何話來。他已經等不及看他們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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