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臉上不變地說了一句:“三個。”氣氛瞬間僵硬了起來。
月乃琉生嗆了一下,然後看著富岡義勇和他身邊的兩個人,沉默地不再說話了,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啊,為什麼總感覺跟富岡偵探社說什麼都會冷場的樣子。
他自己原本想要說兩句話活躍氣氛的心瞬間就停止了,他死死地閉上自己的嘴,然後仔細思考了起來自己被跟蹤時候的全過程,思索著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等著等一會兒被富岡偵探問起話來的時候自己起碼有話可以說。
富岡義勇同樣沉默地等著他繼續問,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將近冷場了,沉默地走了一會兒之後都沒有聽到月乃琉生的問話,他思考了一下現在狀況然後無比滿意地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己已經完美的和月乃琉生進行了和諧友好的交流。
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富岡義勇眼神隱晦地朝錆兔站著的地方投過去了一個想要誇獎的眼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錆兔嘴角僵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地就對著富岡義勇漏出了有些奇怪的安撫笑容。
富岡義勇麵上沒有漏出什麼不對的神色,但是心裡麵已經開始飄起了小花。
木下花子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兩個人眼神交流,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總感覺好像不太對勁的樣子。
這裡離月乃琉生的家也稱不上是多遠,他們步行了一會兒也就到了,確實地址有些偏僻。
木下花子看著眼前的居民樓不動聲色的想著,眼前看起來就是那種很普通的額居民樓,甚至說可能因為這棟樓的時間有些長了,看起來有些微的破敗。
月乃琉生帶著他們到了自己在三樓的房間,富岡義勇看著裡麵擺放的東西,擺放的整整齊齊,房子裡麵貼著略帶著一點花紋的白色壁紙,看起來整潔乾淨。
富岡義勇走了進去,他仔細地端詳著裡麵所有的東西。其他人都在門口安靜地等他,月乃琉生儘力維持著自己的安靜,但是眼神裡麵確實不可避免地露出一點希冀中混合著緊張的神色。
富岡義勇看著裡麵的陳設,站在了房間裡麵的中間,隻是時間簡短地站了一會兒他頭微轉向一個位置。
月乃琉生看著那個方向,那裡是他放置的一個很大的櫃子,裡麵裝著他的那些美術用品,放著一些畫架書本這樣的東西。
富岡義勇走向了那裡,然後朝著櫃子上麵的地方摸了上去,月乃琉生眼睜睜地看著他摸到了什麼東西,然後嘎吱一聲單手捏碎了。
他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神色極其不好地問道:“這是什麼?偵探先生。”
木下花子眼神也變的嚴肅了起來,她替富岡義勇先一步說出了答案“微型攝像頭。”
錆兔看著富岡義勇的眼神繼續在在裡麵掃視著各種隱蔽的地方,他沉聲補充了一句:“或許不止一個。”
月乃琉生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們站著門口的三個接下來就看見了富岡義勇從各種地方摸到了這樣微型的裝置,一個接著一個地在手裡麵硬生生地捏碎了。
月乃琉生本身心裡麵在知道自己租的房子裡麵都是攝像頭的恐懼心情在富岡義勇捏碎的略帶刺耳的“嘎吱”聲中奇異的冷靜了下來。
他眼神微微瞥向了站在房間中央的男人,月乃琉生忍不住在心裡麵想著,富岡先生真的不愧被稱為最好的偵探。但是他站在那裡,自己就好像有了滿滿的安心的感覺。
富岡義勇在那個幾個狹小的房間裡麵都搜了一遍,這些微型的攝像頭被搜出來的時候居然有七八個那麼多。
月乃琉生看著這些東西,閉上眼大口地呼吸了幾下之後才能勉強維持住自己冷靜的情緒,他看著富岡義勇說:“可是我的門應該沒有被翹,我還讓開鎖師傅過來看過了,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富岡義勇轉了一下身,指向了陽台的位置。
月乃琉生的臉上的神色更加荒謬了,他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不可能,先不說我這裡是三樓,而且窗外隻有一條排水管,根本不可能從那裡上來。”
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富岡義勇打開了陽台的推拉門,他朝後看了一眼,接著就毫不猶豫地從陽台的位置直接下去了。
月乃琉生的大腦瞬間一片轟鳴,他看著在自己的陽台消失的富岡義勇在那一瞬間甚至以為他直接跳下去了。
他帶著自己緊張的情緒,也顧不得剛才自己想的就站在門外不破壞一點現場的痕跡,讓這位偵探先生好好的破案。
破個鬼啊,要是偵探先生整個人都跳下去了,還怎麼破案啊。月乃琉生帶著風中淩亂和驚恐的情緒跑到被打開的陽台那邊,然後朝下麵看過去。
於是他就看到了另他更為吃驚的畫麵。富岡義勇相當輕鬆的趁著那條排水管三兩下到了一樓的地麵上。
然後在他已經呆滯的眼神裡麵,三兩下隨著排水管上來了,甚至動作輕盈,絲毫不見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