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在自己那個位置探索的時候,手機就傳過來了微妙的震動,他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上麵的信息,瞳孔猛然一縮。
發信的人是不死川實彌,他的信息也相當的簡潔“南廢棄工廠惡鬼速來。”在句話在他的心裡麵掀起來滔天的大浪。幾乎在看到這則消息的那一瞬間,他就迅速調轉了方向,向那個位置飛奔而去。
周邊的景物在他極高的速度之下紛紛向後退去,在因為自己高速的移動中,衣角翻折發出的微妙聲音之下,富岡義勇的心臟甚至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呼嘯的風聲,衣角的拍打聲,心臟劇烈的跳動聲各式各樣的雜音在富岡義勇的耳邊響起來,但是他本人根本就無暇顧及這些聲音,隻是用儘自己最快的速度,拚命往不死川實彌說的那個位置趕過去。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到了那個工廠的位置,錆兔幾乎是和他一前一後到的。他們兩個人迅速地跑進了那個不死川實彌說的廢棄的工廠。
走進了之後,富岡義勇看見了半靠在柱子上麵,滿臉寫著煩躁的不死川實彌。他的衣服大敞,整個都散發著一種極度不好惹的氣息。
富岡義勇巡視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不死川實彌在短信裡麵提到的那隻惡鬼,於是他疑惑著臉朝著坐在地麵上不死川實彌問詢。
他背對著光,冷冷的藍色眼眸朝下看著不死川實彌。不死川實彌本來就是怒氣蓬發的時候,看到他這樣的態度,還是居高臨下的往下看人。那股氣在心裡麵盤旋著,幾乎都要噴湧而出,好在他努力的壓製了下來。
但是那股怒氣顯然沒能夠好好地壓製住,因為富岡義勇的下一句話就是問:“不死川,那個惡鬼,你讓他跑了嗎?”富岡義勇抿住嘴,暗自想著能讓不死川實彌是這種狀態,那個惡鬼肯定也不簡單,能夠一人抗爭著到了這種程度,真是厲害啊。
剛平息下來自己怒氣的不死川實彌,就聽到了富岡義勇那樣冷著眼從上向下看著他,嘴裡麵還在質問著自己為什麼讓惡鬼跑了,他咬牙切齒的把自己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布滿紅血絲的眼球直直地看向了這個反過來斥責自己的富岡義勇。不死川實彌簡直要發瘋了,他咬著壓,飽含怒意的出聲:“哈?我怎麼讓惡鬼跑了,你這麼不說你來的太慢了,沒有堵住。”
富岡義勇疑惑著看著不死川實彌越來越生氣的神情,他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被錆兔拉著了胳膊。他看著身邊拉著自己往他那邊走的錆兔,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呆愣地往錆兔力的方向那邊走。
走了兩步之後,錆兔聲音小小地說:“不要站在不死川先生的麵前和他那樣說話。”錆兔簡直要扶住自己的額頭歎息了,他就這樣看著義勇走到了不死川實彌的麵前,站在那裡,擋住他的光不說,還是那樣低著頭說話,簡直就像是在濃濃的嘲諷一樣。
富岡義勇顯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他神情疑惑地看向了錆兔,歪著頭不解地說:“可是,離的近說話的話,不死川會聽得清楚。”
聽到他這句話的不死川本人,怒火更加的高漲了,他要是不是現在受傷了,甚至能夠在這裡和富岡義勇這個看不起彆人的家夥好好的打一頓。他聲音加大的反諷了一句:“我的耳朵可是好好的,你這個家夥究竟在嘲諷什麼!!!”
富岡義勇低著頭,他想現在不死川實彌受傷了,坐在那邊休息,自己如果距離遠的話他也會不方便。這樣距離的近,他也能夠聽的清清楚楚。最主要的是如果站在他麵前的話,不死川就不用來回那樣歪著頭看人,也能夠好好的休息。
但是現在好像誤解了呢,他半斂住了自己的眼眸,也沒有在意。畢竟,他也快習慣了。錆兔默不作聲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肩頭,富岡義勇看過
去的時候,看到了他嘴角微微上揚的柔和神情。他半斂的眼睛睜開,睜開的時候,眼睛裡麵已經沒有了淡淡的失落,他緊緊地挨著錆兔一起站在那裡。
那邊傳來了不死川實彌氣急敗壞的聲音:“喂!你們兩個大男人在黏糊什麼惡心的東西。”
富岡義勇看過去的時候,不死川已經扶住背靠的巨大柱子慢慢地站了起來,剛站起來的時候他的動作還有幾分晦澀的感覺,但是他運轉著自己的呼吸法,過了一小會兒行動已然恢複如常。
他的目光冷下來,開始闡述自己的所見所聞。“我剛才在這裡的時間見到了惡鬼,實力應該是上弦,他的血鬼術在扇子上附加了一種能夠破壞人肺泡毒素,身形高大,眼睛是特殊的彩色。”
富岡義勇捕捉到了不死川實彌眼底的一抹複雜的神情,他開口問了一句:“還有什麼。”
不死川實彌昂著頭,閉起了自己的眼睛。神情就像是在回憶著自己剛才嗅到的那股子氣味,片刻之後他張開眼睛,神情嚴肅地對著富岡義勇說道:“曾經的惡鬼,現在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