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言說著,在lcd大屏幕上打開另一個畫麵。
因為這個一整麵牆的lcd大屏幕,可以同時打開四個不同的畫麵,上下左右並列展開。
現在衛東言隻占用了兩個。
他指著右麵的分析數據圖,說:“你看,這是鼴鼠行蹤軌跡的時間分析數據圖。這裡展示了鼴鼠在那一個月的時間裡,都去了哪些地方,去了多少次,每次待了多長時間。”
衛東言這麼一解釋,蘭亭暄秒懂。
她的眼睛微亮,說:“所以他在那一個月裡,去這個城鄉結合部所在的位置,去了三十次,每次至少待一個小時。這說明,他在那個月,幾乎每天都去啊……”
“嗯,他的出發點都是梅裡特風投所在的高新技術園區,終點是這個城鄉結合部。有時候也去便利店買東西,還有菜市場。”衛東言指著那些地址的大致位置說道。
蘭亭暄好奇問道:“那他住哪兒,你們沒發現嗎?”
衛東言搖了搖頭:“我說了,鼴鼠的反偵查能力很強。他既然後來能屏蔽我們的衛星,那之前應該也可以。他自始至終,都知道他的手機裡有我們的追蹤軟件。可他依然能做到不動聲色屏蔽我們。所以我們的分析是,這些行蹤軌跡,是他有意給我們看見的。”
“那他不想讓你們看見他的家到底在哪裡?”蘭亭暄自己推論起來。
“為什麼你不認為,他的家就在這個城鄉結合部?”衛東言問道。
“因為如果他的家就在這個城鄉結合部,他不會每次在這裡待了一個小時,就跑出去不知所蹤。”蘭亭暄下頜微揚,仰頭看著麵前的大屏幕,“所以我判斷,他應該來這裡見什麼人,或者做什麼事。鑒於他三十天如一日,我想應該是來見人。”
因為那些地址數據分析顯示,每次他待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就離開了城鄉結合部。
然後他的蹤跡就從衛星曆史數據上消失了。
每天都是這樣。
衛東言點點頭:“我們也是這麼分析的,可是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線索,不知道他來這裡做什麼,也不知道他來見誰。”
“那衛總去了幾次,有什麼收獲?”
“暫時一無所獲。”衛東言難得歎了口氣,“那裡的人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嘴都緊的很,如果你不知道該問什麼,最好不要亂說話。不然引起不必要的懷疑,說不定就打草驚蛇了。”
蘭亭暄托著腮,手指在會議桌上輕輕叩著,突然說:“他是不是戀愛了?他去這個城鄉結合部,是去見他的愛人?”
衛東言:“……”
這個角度,還真是他們沒有想過的。
“何以見得?”衛東言直覺靠譜,但也不想毫無理由就相信蘭亭暄的推測。
蘭亭暄卻聳了聳肩,“女人的直覺。一個男人三十天如一日去一個地方待上一段時間,那個地方還不是他家,那也許是被某個女人吸引了。當然,也許是去賭博。”
那個地方也許有地下賭場之類的據點。
衛東言笑了笑,否認她的後一種推測:“那裡沒有地下賭場,就算有,那裡的規模,不會放在鼴鼠眼裡。鼴鼠要賭的話,加密貨幣投資夠他賭個天昏地暗,犯不著去跟那些沒多少錢的人推牌九。”
“那就是因為女人。”蘭亭暄抬起頭,眼睛亮亮地,“你們沒有任何線索嗎?”
“我這裡的所有線索都跟你分享了,不過我認為你那裡,應該還有線索可以查。”衛東言若有所指地看向蘭亭暄的電腦。
“我這裡?”
“嗯,你和你生父共用的那個郵箱。沈安承曾經是鼴鼠多年熟悉的朋友,依照鼴鼠的行事風格,他能給我們留下衛星軌跡,也會在你生父那裡留下什麼東西。這叫雙重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