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言放大了一下照片,不過清晰度並沒有增加。
“……這是掃描的光學照片,原來的清晰度就不高。”衛東言有些無奈地搖頭。
蘭亭暄不再說話,抱起雙臂,豎起耳朵,繼續聽衛東言講述。
不料衛東言說:“我們的線索就到這裡。”
“聽說這張照片沒拍多久,李家就發生了火災,李老先生的女兒、女婿和外孫都被燒死,李老先生受到沉重打擊,也住進了一家老人院,很快就去世了。”
蘭亭暄驚訝地合不攏嘴:“……那麼小就被燒死了?那這個王建材又是誰?!”
“……彆急,燒死其實隻是一個幌子。當時確實發生了火災,但是李老先生的女兒和女婿,以及他們的孩子都沒死,李老先生也沒死在老人院。”
“因為他們當時被國外的某股勢力盯上了,李老先生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不僅擺脫了國外勢力的跟蹤,也給了自己的後代新的身份。”
“不過他做的太好了,以至於國內都不知道這是他的計謀,真的以為他一家都死了。”
“又過了十八年,李老先生真的病逝之前,給國內寫了一封信,這些照片和資料,就是那時候寄回來的。”
衛東言指的是他先前放的那些照片,包括李家的全家福照片。
“國內有關部門才知道,當年他並沒有死,他的家人也沒有死。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製造了一場事故火災,讓全家擺脫了原來的身份。”
“這位李老先生最厲害的地方在於,他把自己的外孫培養出來了。”衛東言感慨不已,“那年火災之後,他把那時候還是嬰兒的王建材托人送到了孤兒院。是的,這位王建材先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李老先生這些年就在孤兒院裡,做了個普通員工,一邊照看自己的外孫,一邊培養他。”
“後來王建材成人之後,李老先生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問他願不願意接受這個身份。”
“王建材同意了。他給自己起了一個代號,這個代號,就是鼴鼠。”
“根據我們的慣例,王建材的身份隻有一個人知曉,但就算是這個人,也不知道長大後的王建材是什麼樣子,隻知道他的代號是鼴鼠。他們跟他確實是單線聯係。”
“不知道長什麼樣子,那怎麼聯係啊?”
“做他們那行的,聯係從來就不是看人臉。”衛東言含蓄地說。
蘭亭暄聽到這裡,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那Rose呢?王建材不是說,是Rose招攬他的嗎?”
“……Rose就是他單線聯係的那個人的代號。王建材其實也不知道Rose的真實身份。”
“那Rose真的不在了嗎?”
衛東言點點頭:“Rose確實已經去世了。”
“……你繼續說。”
衛東言又放出另一遝照片。
這些照片,就不再是人物照片,而是都是一些拍的很模糊的文件、數據和賬號密碼之類的東西。
“這些,就是鼴鼠曾經傳回來的資料,都是非常厲害的內容。但是十多年前,他在國際論壇上突然提出‘加密貨幣’的概念後,就跟國內失去了聯係。”
“開始的時候,國內以為是因為他無事可做,所以鼴鼠轉入靜默了。”
“但一過四五年都沒有任何消息,國內覺得不對勁了,開始輾轉托人找到我們,委托我們雲上聯盟找一個人。”
“……找狡猾的鼴鼠,並不是鼴鼠,是吧?”蘭亭暄聽明白了,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衛東言微微一笑:“對,鼴鼠在國際賽博論壇上的賬號是Sleeky
Mole,狡猾的鼴鼠。這是國內唯一確認過的線索。”
“我們雲上聯盟找了他三四年之後,突然在九年前,狡猾鼴鼠的賬號又發布了一個加密貨幣交易所的交易漏洞和補丁程序。當時我們以為是鼴鼠露麵了,馬上追查,結果查到了你爸爸沈安承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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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第二更。周末會存稿,下周開始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