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收回視線,看見衛東言換了幾個台,然後固定下來。
電視上,出現的也是一個房間。
比他們現在所處的房間要大,陳設低調精致,但卻處處透著不一樣的地方。
比如那屋裡沙發有好幾組,靠牆放著,不像他們所在的這間屋子,隻有一張長沙發,放在屋中央。
那屋裡還有一張歐式小長桌,小長桌的上首和下首,各放著一張歐式單人座椅。
小長桌上還有一各托盤,上麵放著幾個短粗的蠟燭。
牆角都是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
蘭亭暄小聲問衛東言:“……這就是那位重要人物跟王建材見麵的地方?也是在這個生態農場嗎?”
衛東言“嗯”了一聲:“這裡房間多,那是一個小型的聚會房間。”
難怪比他們這裡的沙發要多。
麵積也要大不少。
蘭亭暄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掛屏電視上那個房間仔細查看各種細節,就看見那屋的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大,麵容俊朗的男人走了進去。
他看上去三十多歲,穿著一身休閒服,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儒雅沉肅,眼神深邃。
他似乎是看了隱藏的監控一眼,那麼隨意謙和的目光,卻讓蘭亭暄心中一窒,幾乎連呼吸都停止了。
這種強大的氣場,她隻在衛東言身上感受過。
那是第一次見到在電梯裡的他的時候。
可那時候,是真的見過,不是現在,通過一個電視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種壓迫。
她聲音放得更輕,悄悄問:“……這就是那位大人物?”
“嗯,他姓趙,由他出麵,王建材的身份應該能夠證實。”
蘭亭暄用手捂在胸口,感受著那一陣猛似一陣的心跳。
沒過多久,王建材推門進來。
他也是儒雅型的,平時在公司裡都是風度翩翩,從來就沒有失態的時候。
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那位姓趙的男士,他的儒雅俊逸是刻在骨子裡的。
哪怕他隨時可能掏出一把槍點射對方,但舉手投足依然溫文爾雅。
像是一把溫柔刀,再溫柔,也有刀鋒的鋒利。
有人珠玉在前,王建材的儒雅就看著非常表麵化。
做作,浮誇,油膩。
但又有種從底層社會摸爬滾打上來的狠戾。
他進來之後,雖然笑著朝那位姓趙的男士打招呼,笑著說:“趙主任您好。”
但眼神卻不由自主遊移,把屋裡的狀況飛快掃了一眼。
這位姓趙的男士正是趙良澤。
他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沒有動,隻是隨意抬手,說:“王先生請坐。”
他指的是他對麵下首的位置。
王建材笑著走過去坐下。
趙良澤也沒有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問道:“王先生,你回國這麼久了,怎麼沒跟我們聯係過?如果你是不願意被喚醒,那今天也不用過來見我。”
意思就是,他們用了喚醒的程序,如果王建材不想繼續做這種事,他完全可以置之不理,那他就跟這個組織再也沒有關係了。
而他沒有置之不理,那就說明他沒有放棄的意思。
王建材感慨地說:“趙主任,話不是這麼說的。我被人盯得太緊了,不然怎麼會十幾年前突然回國?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們,怎麼會貿貿然聯係你們呢?”
趙良澤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都回到國內了,能盯你的人也有限,你的外祖父沒有交代過你嗎?”
王建材聳了聳肩:“當然交代過,可我也有腦子,我會自己思考。再說,你們的紀律不是來去自由嗎?難道我回到國內,就一定要向你們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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