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暄和衛東言所在的房間也是有各種監聽和監控設備。
她一說話,很多人都收到了信息。
趙良澤這時站起來,對王建材說:“我失陪一下。”
王建材眼神閃爍地看著趙良澤大步走了出去,心裡開始忐忑不安。
趙良澤從這間屋子出去後,很快走進隔壁那個房間。
房門打開,蘭亭暄愕然抬頭,剛剛還在掛屏電視裡問話的那個男人,正走了進來。
趙良澤朝蘭亭暄伸出手:“你好,我是趙良澤,這個部門的主任。”
蘭亭暄忙跟他握手,然後冷靜地說:“趙主任您好,我們剛才看見您在隔壁跟王建材說話。”
趙良澤點了點頭:“我知道,是我同意衛先生帶你過來的。”
蘭亭暄鬆了一口氣,忙說:“那就好,不過我想跟您說,王建材剛才說的話,是在撒謊!”
趙良澤抬手讓她坐下,自己背著手站在掛屏電視旁邊,淡聲說:“為什麼說王建材是在撒謊?”
蘭亭暄飛快看了一眼衛東言。
衛東言朝她緩緩點頭。
蘭亭暄才又看向趙良澤,分析說:“我對王建材以前的身份並不了解,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是根據剛才他說的話前後矛盾,我能斷定他在撒謊。”
“哪裡前後矛盾?”
蘭亭暄轉眸看向掛屏電視:“剛才王建材說,他在國外進修的時候被人盯上,那些人先去他妻子給他訂的酒店找過他。找不到他才找彆的線索,然後才通過他跟我爸打電話,鎖定了我爸。”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些人能去王建材妻子給他訂的酒店找他,那就說明他們根本知道他是誰!”
“那些人來找我爸,隻是暫時不知道王建材在國外的住處,想快點找到他而已!”
“既然如此,怎麼會我爸跳樓之後,那些人就斷了線索?就不再找他了?——這根本說不通!”
“所以什麼我爸死了,線索就斷了,那些人就放棄了,都是謊言!”
“因為他們完全可以守株待兔,就在梅裡特風投等著王建材自投羅網!”
趙良澤看著她,微笑點頭說:“蘭女士很敏銳,對,他確實是在撒謊,而且不止這一點,很多地方,他都在撒謊。”
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對蘭亭暄說。
但因為王建材跟沈安承死亡的案子有關,所以趙良澤覺得還是應該讓蘭亭暄作為受害人家屬參與進來。
蘭亭暄這邊說完,趙良澤很快又回到隔壁房間。
他看見王建材已經把那杯茶水全部喝光了。
趙良澤抬了抬手。
有人進來給王建材換了一杯茶。
趙良澤坐回上首的位置,臉色嚴肅起來。
“王建材,你剛才說,因為沈安承死了,那些人斷了線索,就不再找你了?”
王建材下意識點頭:“嗯,就是這樣。不然我怎麼能沒事人一樣又過了九年呢。”
“哦,那之前你也說,那些人去你妻子給你訂的酒店找過你,但是沒有找到。”趙良澤繼續微笑,但是那笑容卻未達眼底。
王建材微微一怔:“對啊,沒有找到,他們才去找沈安承。”
“你在說話的時候,就沒有自己想一想是不是合理嗎?”趙良澤臉色冷了下來,“既然那些人能查到你妻子給你訂的酒店,那就說明他們根本知道你是誰!就算他們真的去找沈安承,也不過是因為暫時不知道你在國外的住處而已。他們隻要在梅裡特風投守株待兔等你就行了。為什麼要逼死沈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