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言扯了扯嘴角,冷峻疏離地說:“許副總,我想你對獨立自強有個性這個詞有誤解。我正是欣賞這種女性,才曾經跟你在一起。而阿暄,才是真正的獨立自強。就算她和你一樣有那麼多前男友,我也會把她從那些人手裡搶過來。”
許凝嵐心裡百味雜陳:“……你是嫌我後來想靠你走捷徑嗎?我就不信你現在不幫蘭亭暄!”
“這不一樣。你讓我幫你,是直接讓你上位。我幫阿暄,是給她指一條路,讓她自己去走。如果你覺得這是一樣的,那也隻能證明你對漢語的理解有問題,去請個漢語一對一私教,好好學習,有助你在國內發展。”
衛東言對她舉了舉酒杯,表示言儘於此,和她擦肩而過,邁入宴會廳。
此時蘭亭暄已經在宴會廳裡跟人寒暄了。
站在她身邊的是她的原同事郝進群。
他依然高高瘦瘦,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打著小領結,正在向蘭亭暄介紹:“那邊幾個人看見了嗎?他們是從梅森財團來的,專門來給梅總撐場子。”
蘭亭暄仔細看過去,那邊是三男四女一共七個人,其中六個白人,隻有一個亞裔男人,看上去一把年紀了,臉上的皺紋多如橘皮,眉毛和頭發都是白花花的,在宴會廳一眾年輕的,或者打扮年輕的人群中,顯得特彆與眾不同。
蘭亭暄挑了挑眉,問郝進群:“那個亞裔是什麼職位?”
“那個啊?哦,他是williamnguyen,阮威廉。準確來說,他不是梅森財團總部成員,但他曾經是梅森財團的高管,後來離職了,現在是宙斯基金老板。”
蘭亭暄這些天都在研究梅森財團,一聽郝進群說他是宙斯基金老板,立刻明白了,說:“他就是宙斯基金老板?宙斯基金成立十年,年化收益率達到百分之四十,是非常厲害的資產管理人,也是梅森財團大老板梅森先生最欣賞的基金經理。”
“沒錯。”郝進群讚賞地點點頭,“他的故事是華爾街的傳奇,每個在華爾街打拚的亞裔,都以他為目標和榜樣的。”
蘭亭暄目光閃動,心想,……榜樣嗎?那他們很快要換一個了。
她當然沒有直接說出口,隻是說:“……阮威廉?這個名字很越南。”
郝進群笑了一下,還想向蘭亭暄打聽喬婭的近況,但蘭亭暄向牆邊的自助餐長桌走去,郝進群又被同事拉到另一邊說話,隻好作罷。
這時衛東言已經來到蘭亭暄身邊,對她輕聲說:“看見那個亞裔老人了嗎?”
蘭亭暄一邊低頭給自己取食物,一邊不動聲色說:“看見了,那是阮威廉,宙斯基金的頭號人物。”
“不僅如此,他還是當年美軍在越戰時候的美軍翻譯,後來美軍從越南撤軍,他才跟著來到美國。那一年,他二十五歲。”衛東言了解的情況,比郝進群深刻多了。
蘭亭暄微怔:“那就是說,他現在已經七十多歲了?”
難怪看上去那麼老。
“嗯,他也是很聰明很有能力的人。跟著美軍撤退到美國,靠軍方的資助去了哈佛讀金融,出來後不久就在華爾街嶄露頭角,得到梅森的欣賞,讓他進入梅森財團做事,兩年就升任高管。十年前從梅森財團離職,拿著梅森給他的兩千五百萬美金起家,創立了宙斯基金。十年來,靠著每年百分之四十的年化收益率,成為華爾街上最賺錢的私募基金。”
衛東言說完,看了蘭亭暄一眼,接著說:“他跟梅瑾歡的私交很不錯。”
蘭亭暄挑了挑眉,並不在意阮威廉跟梅瑾歡的關係,而是繼續問:“那個宙斯基金,跟梅森財團有關係嗎?”
衛東言就喜歡蘭亭暄這一點,她關注的,從來就不是男女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而是正大光明從高處著眼。
打蛇就要打七寸。
他低聲說:“表麵上沒有從屬關係,但是以他和梅森財團大老板的淵源,和這麼多年兩個公司的合作共贏,你相信它們完全沒有關係嗎?”
蘭亭暄眯了眯眼,有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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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梅瑾歡,前麵一直都沒有挑明過,但很多事件,她都是“恰好”相關。
如果親們有時間,回頭重新看,肯定更有意思。
這個文是略帶懸疑的職場文,親們如果回頭看,記得不要在章節說裡“泄密”。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