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興貴覺得,他或許也能和段瀟薇一樣豁出去,就能改變自己死水一樣的人生。
蘭亭暄默默聽著,發現阮興貴沉浸在過去的情緒裡不能自拔,覺得是時候問問八年前的事了。
她漸漸露出很感興趣的樣子,好奇問:“真的啊?阮總監當年在學校裡,也是校草吧?不然貴夫人也不會這麼追得這麼緊。”
“哈哈哈哈……亭暄你可真會說話!”阮興貴被她說得高興極了,朗聲大笑,還摸摸自己的雷根發型。
現在他每周做兩次發型,一次周二,一次周五,務必要在跟蘭亭暄獨處的時候表示出最佳狀態。
可惜蘭亭暄好像眼瞎,根本看不見他這個年紀的男人特有的穩重和氣質。
好在今天蘭亭暄好像是開竅了,那雙眸子閃閃發光,就算是大黑框眼鏡也無法隱藏那種靚麗和明媚。
阮興貴有種“努力沒有白費”的欣慰和狂喜。
他興趣一來,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我在學校裡不怎麼出風頭,我隻願意學習,考了很多證書。後來畢業後工作,我接的第一個offer,其實不是梅裡特風投。”
蘭亭暄笑語嫣然:“真的呀?跟我確實很像呢,我接的第一個offer,其實也不是梅裡特風投。不過後來還是拿到了梅裡特風投的offer。”
阮興貴用手指指她,笑著說:“我記得你。那時候麵試也是戴著這樣一副大黑框眼鏡,可是一手成績單實在漂亮極了,當時做的題也是麵試的那三百人裡成績最好的。”
蘭亭暄驚訝:“居然有三百人申請這個位置?!”
“當然,不然你以為梅裡特風投那麼好進?我當年大學畢業剛工作可沒有考進來,後來在另外一個風投公司升了高級金融分析師,才跳槽來到梅裡特風投的。”阮興貴說得興起,大手一揮,“隻是來梅裡特風投之後,我在高級金融分析師這個位置上,待了七年都沒能升職!”
“阮總監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蘭亭暄一雙明眸更加動人心魄。
阮興貴眯著眼睛看她,想到那天在日料店裡的驚鴻一瞥,心想這個姑娘真不應該戴這種眼鏡,完全湮沒了她的美貌,但是又想到可能隻有自己一個人看出她真正的美貌,而且還有她誘人的家世……
阮興貴心中一片火熱,不由自主說:“亭暄你說得太對了!果然在第八年,我為公司立下大功勞,公司高層認可我的工作成績,給我連升三級!一下子成了部門總監!”
蘭亭暄一臉驚喜和崇拜:“真的嘛?!您立下什麼功勞呢?能讓我膜拜膜拜嘛?”
阮興貴脫口而出:“當然是挽回了巨大損失!”
說完就有些後悔,哈哈一笑,掩飾說:“說來話長,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再說,快十點了,我們準備一下,馬上開始視頻會議了。”
阮興貴不願意往下說了,蘭亭暄自然不好追著不放。
她隻是遺憾地聳了聳肩,說:“好吧,還以為能聽聽阮總監的豐功偉績呢!咱們部門的人都誇阮總監業務能力過硬,沒想到阮總監不僅為公司賺了不少錢,還挽回過巨大損失!”
阮興貴打個哈哈,點開了視頻會議。
很快,對麵的審計師也上線了。
大家打完招呼,就開始切入正題。
“麥克,請問你們公司同意我們的請求了嘛?”對麵的金發女審計師鍥而不舍地追問。
他們之前提出過要跟那個離岸基金的操盤手談一談。
麥克是阮興貴的英文名。
果然,阮興貴的回答,跟衛東言預測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