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言看她一眼,從她手裡接過她沉甸甸的通勤包:“出事了?你的臉色很難看。”
蘭亭暄從梅裡特風投大廈裡走出來。
深夜的風還帶著刺骨的涼意。
她深吸一口氣,情緒才緩緩平靜下來。
他那輛路虎還在停車場裡。
“出什麼事了?”
蘭亭暄調整好情緒,說:“今天阮興貴談到那個離岸基金的操盤手,這十六年來,居然有兩個。”
蘭亭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上車說。”
兩人迅速往停車場走去。
衛東言直到發動車子離開,也沒見阮興貴過來開車。
“沒那麼簡單。”衛東言搖搖頭,“我是覺得鼴鼠一直在幕後操盤,至於台前的操盤手,可以要多少,有多少。”
蘭亭暄腦洞大開:“阮興貴說隻有兩個,會不會鼴鼠有兩個?”
“不可能。”衛東言斷然否認,“鼴鼠絕對隻有一個人。”
衛東言並不意外:“隻有兩個人?果然梅裡特風投缺人才啊……”
蘭亭暄:“……”
她幽幽地說:“我還以為隻有一個人,就是鼴鼠。”
“哦?跟你的研究比起來呢?”
“差不多。但是我真沒看出來是兩個人。”蘭亭暄苦惱,“隻是程度的不同而已。”
“看來你很有想法。”衛東言看了看手表,“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你去我家,我們仔細談。”
“那我就不知道了。”蘭亭暄靠在座椅上,伸長腿揉揉膝蓋,說,“反正阮興貴說有兩個人,其實是三個。中間有三個月,是我爸爸操盤。但是因為時間太短,也不是正式員工,就被排除在外了。”
衛東言凝神思索,一邊說:“所以,那個基金的操盤手,前八年是一個人,然後你生父操盤三個月,再是第三個人,一直到現在。”
“對。”蘭亭暄點點頭,“就是這樣。如你所料,阮興貴沒有說名字,說是商業機密,但是提到了那兩個人的投資風格。”
蘭亭暄:“……”
她不想去陌生人家裡,特彆是男人。
哪怕這個人是衛東言。
蘭亭暄:“……”
“……不能視頻上談嗎?”
“不方便。”衛東言冷眼睨她,“怎麼了?你不是對我很放心嗎?”
“為什麼一定要當麵談?”
衛東言:“……”
他移開視線,以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那我去你家。”
蘭亭暄打量著衛東言,平靜說:“衛總,我們很熟嗎?”
“因為我們需要研究、比較。我會帶一塊白板過去。”
“不用了,我有。”蘭亭暄打算明天就去超市買一塊兒童用的白色大畫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