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打的手機號碼,我以為是他的私人號碼,但是他的秘書說,那是他的工作手機。”
蘭亭暄心裡一動:“工作手機?哪個號碼?”
那個律師心想阮興貴都死了,也沒什麼好隱瞞了,就把那個手機號碼說了一遍。
蘭亭暄不知道這個號碼,估計是阮興貴在新投行的工作手機號碼。
但是她很確信,阮興貴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秘書接這個號碼的電話。
如果是打到公司座機,肯定是秘書先接。
但是打到工作手機,以阮興貴的尿性,那肯定是他自己親自接。
可律師又說,那天有個秘書接了這個電話。
蘭亭暄想了想,確認道:“請問上周五接您電話的秘書,是男人還是女人?”
“女人,聲音有些沙啞。”
蘭亭暄心裡有個猜想。
她握著手機走出來,來到阮興貴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問道:“有人在裡麵嗎?”
楊鬆芸有些沙啞的聲音透過半關的房門傳出來:“……能讓我再待一會兒嗎?”
蘭亭暄忙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裡麵還有人。”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問手機那邊那個律師:“……是這個聲音嗎?”
那邊的律師沉默了一會兒,說:“聽起來很像。”
蘭亭暄說:“知道了。那謝謝您。對了,您把賬單給我發過來,我會幫您付清賬單。”
律師一聽,二話不說就把賬單發過去了。
當然,賬單上的名字是阮興貴。
蘭亭暄掛了電話,也停止了錄音。
她沒有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但是一直留神關心著走廊上的動靜。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楊鬆芸從阮興貴以前的辦公室裡出來了,滿臉哀戚,抱著一個大紙箱。
她從蘭亭暄辦公室經過,蘭亭暄沒有抬頭,依然埋頭工作。
……
下班的時候,蘭亭暄跟衛東言取得聯係。
“衛總,我想去拜訪阮興貴的太太。”
“他太太叫楊鬆芸,以前跟阮興貴是同一所大學的同學,不過專業不同。”衛東言顯然已經把楊鬆芸調查過了。
“嗯,今天她來公司收拾阮興貴留下的遺物,我偶爾發現了一個新情況。”蘭亭暄一邊說,一邊上了自己那輛墨綠色的五菱宏光。
衛東言聽見她那邊發動汽車的聲音,忙說:“你不用說了,我去你家找你,一起吃晚飯,然後一起去拜訪楊鬆芸。”
蘭亭暄想了想,也覺得兩個人更安全一些,“好,我去超市買點半成品回來做晚飯。”
半成品的菜,就是已經洗好切好調料也都拌好的菜,直接放鍋裡炒一炒就行了。
沒想到衛東言說:“不用了,我在酒店訂了菜,一會兒帶過去。”
蘭亭暄也就不客氣了:“那謝謝衛總了。”
蘭亭暄開車回家,衛東言看了看自己那些未做完的工作,麵無表情收拾東西,打算早點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