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言垂眸想了一會兒,說:“你打算怎麼去拜訪楊鬆芸?用你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蘭亭暄胸有成竹:“當然不是,我還沒到暴露我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我打算喬裝打扮一下,裝成是那個律師的助手,找楊鬆芸要賬。”
衛東言看了她一眼:“……喬裝打扮?你扮一下我看看。”
蘭亭暄正好想讓人看看她的裝扮,興致勃勃站起來,“你等一會兒,幫我看看怎麼樣。”
蘭亭暄去了臥室重新打扮自己。
五分鐘後,她拉開房門出來,站在衛東言麵前。
一身黑色的女士職業套裙,套裙很修身,裙子落在膝蓋上一寸左右,顯得雙腿無比修長。
修長的腿包裹在黑絲襪裡,魚嘴高跟鞋裡露出細細的腳尖。
依然是黑框眼鏡,頭發披散在肩頭,跟她平時在梅裡特風投的樣子確實不一樣,但並沒有很大不同。
也許不熟悉她的人第一眼認不出來,但是多看幾眼,很快就能認出來了。
衛東言抱著胳膊上下打量她,輕描淡寫地說:“你這樣去見楊鬆芸,明天也不用去梅裡特風投上班了,直接跑路比較合適。”
蘭亭暄不信,她走到穿衣鏡前端詳自己,皺眉說:“我覺得我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衛總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衛東言拿出手機,朝蘭亭暄拍了幾張照片,指給她看,說:“楊鬆芸家肯定有監控。等你走了,她一調監控,再發給她熟悉的人,比如那位梅董,他們馬上就會認出來你是誰。”
蘭亭暄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裝扮根本不起作用,抿了抿唇,硬著頭皮發狠說:“那我今晚就拿到證據,明天直接去警局要求他們重啟調查。那個什麼梅裡特風投,誰想去誰去!”
衛東言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他站在她身後,伸出手,朝著鏡子裡她的臉型比劃了幾下,說:“如果蘭小姐信得過我,不如我來試試。”
“你怎麼試?”
“我來裝成那個律師,你就是律師的女助手,怎麼樣?”
“……行啊,不過衛總,你就不擔心你自己暴露嗎?”
“能認得出我的人,今天不會出現在這裡。”衛東言意味深長地說,收回了視線。
他打開自己的背包,從裡麵拿出他的工具。
蘭亭暄默默看著,突然覺得自己作為女人,化妝工具還沒有衛東言一個大男人多。
不過衛東言怎麼會隨身攜帶這些東西?
她古怪地看著衛東言,腦子有些不合時宜的東西竄了出來。
衛東言瞥了她一眼,沒好氣說:“閉眼,把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收一收。”
蘭亭暄:“……你是***嗎?還管我想什麼?”
“我不管你想什麼,但是你想的東西跟我有關,我就得管。”
“你怎麼知道我腦子想什麼?衛總,自戀是種病,得治。”
“如果你剛才腦子裡想的跟我無關,我現在就走。”衛東言作勢拎起自己的背包。
蘭亭暄下意識拉住他,悻悻地說:“行,你贏了。但是你也彆管彆人多想,衛總,你做的這些事,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想歪。”
“你是證明你剛才想歪了?”衛東言說著,手指曲起,輕輕在她後腦勺敲了一下,“不打自招。”
蘭亭暄:“……”
算了,她還是閉嘴吧。
她不僅閉嘴,還閉上眼睛,任憑衛東言在她臉上開始“整活”。
十五分鐘後,衛東言說:“可以睜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