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嗬
郝進群走過來,站在她背後,也等著做咖啡,一邊淡聲說:“……幸虧梅四海已經退了,不然真的不知道要給公司造成多壞的影響!”
蘭亭暄的目光此時已經被大爆的那個熱搜吸引住了。
(爆)。
後麵那個”爆”字,已經不是一般的紅色,而是紅到發紫的顏色。
熱搜裡第一條新聞的配圖,有兩張照片,左邊一張是病床上的梅四海,右邊是一個打扮得很時髦的中年婦女,拉著一個小姑娘的手,正滿臉帶笑在說話。
當然,小姑娘整個人都被模糊了,完全看不見她的樣子,而梅四海和那中年婦女的形象,包括頭像都沒有任何遮掩。
蘭亭暄這麼沉得住氣的人,看見這條新聞都呆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
蘭亭暄忙把手機拿出來,一看是田馨的電話。
她忙端走自己的咖啡杯,三步並作兩步跑回自己的辦公室,關上辦公室的門,才問田馨:“怎麼回事?你是不是也看見熱搜了?”
田馨忙說:“對!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說這件事!”
“快說!”
田馨一口氣不停歇地說:“剛才楚隊給我打電話,說他們那邊出了點亂子。”
“今天早上一大早,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九歲的小女孩,從下麵的江市趕到梅四海所在的醫院,說是梅四海約她過來的。還說他們有長期合作關係,經常帶小孩子來陪梅四海玩。”
“楚隊正好派了一個便衣刑警在醫院盯著梅四海。他說梅四海生病呢,不許那中年婦女進去。”
“結果那中年婦女急了,說不進去也行,但梅四海得把錢付了!還說現在生意不好做,不付錢她這趟可賠慘了……”
“那個便衣刑警聽著不對勁,就多問了一句,問那小女孩跟梅四海是什麼親戚關係?”
“小女孩說,她不認識梅四海,是高姨說讓她來陪大老板玩,玩一次給她一千塊錢。”
蘭亭暄聽到這裡,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冷聲說:“……這什麼陪玩?不是刑法嚴厲打擊的那種模式吧?”
“你說對了!就是刑法嚴厲打擊的那種模式,而且處罰模式頂格死刑的那種!”田馨也是非常氣憤,“那便衣刑警立刻把這中年婦女控製起來,打電話回派出所找支援。”
“楚隊馬上帶人過去,把中年婦女和小女孩都帶回去審訊。”
“結果你猜怎麼著,梅四海這個賤人居然有喜歡幼|女的癖好!這麼多年,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小姑娘!”
蘭亭暄非常驚訝,趕緊問:“然後呢?這件事怎麼被人捅到網上去了?!”
“我聽楚隊說,好像是醫院有人給媒體通風報信了。他們剛押著那中年婦女和小女孩下樓,就有媒體衝上來拍照。楚隊警告他們不能亂發小女孩的照片,所以你看網上目前小女孩的照片都是全身馬賽克,完全看不見人影。”
蘭亭暄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這個小姑娘運氣挺不錯,不然……”
“是啊!要不是楚隊恰好派了個便衣刑警在那裡守著,她可能就遭了毒手了!”田馨也是心有餘悸,但同時也對楚鴻飛讚不絕口。
蘭亭暄卻比較清醒,她在最初的震驚過後,不由沉吟說:“可是我記得梅四海不是二次中風了嗎?就算他真的有這個癖好,也犯不著這個時候找人給他送……上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