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有彆的證人和證據,就靠他們和蘭亭暄、喬婭兩人針鋒相對的口供,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揭穿真相。
這時田馨和楚鴻飛都來到派出所。
兩人剛下車,就看見一輛輝騰車開得跟跑車一樣唰地一聲停在他們前麵。
衛東言從車裡出來,麵無表情朝田馨點了點頭。
楚鴻飛:“……”
他眯起雙眸,狐疑看著衛東言:“衛東言?你來這裡乾什麼?”
衛東言根本看也不看楚鴻飛,隻是對田馨說:“她們在哪兒?”
田馨朝楚鴻飛瞪了一眼,說:“是我讓衛總過來的。既然都來了,一起進去吧。”
三人一起走進去。
楚鴻飛跟這邊的人挺熟悉的,三言兩語說清楚情況,有人過來送他們去蘭亭暄所在的審訊室。
審訊室裡,田馨他們一進去,蘭亭暄才站起來,抬了抬手,對那兩個喋喋不休的男人說:“你們說完了嗎?現在該我說了吧?”
那兩個男人被她打得確實很慘,蘭亭暄一動作,他們幾乎條件反射一樣往後躲。
蘭亭暄扯了扯嘴角,對那位記錄的警察說:“我沒什麼話。但是我有行車記錄儀。”
那兩個男人一下子僵住了。
蘭亭暄朝外麵一指:“我的車就停在外麵。我的行車記錄儀正好對準的是河灘的方向,我現在就去把它取下來。讓行車記錄儀說話,你們不用聽我說。”
那警察大大鬆了一口氣,揚臉笑著說:“我跟你一起去取!”
審訊室裡,傷口已經包紮號的兩個男人冷汗淋淋,臉上唰地一下失去血色。
沒多久,行車記錄儀取過來了,連上審訊室的電腦,牆上的大屏幕開始播放今天在河灘的錄影。
雖然天色已經暗下去了,但是蘭亭暄的這個行車記錄儀特彆厲害,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依然能錄製下4k高清視頻,還有紅外線夜視輔助功能,確保影像真實準確。
於是大家清楚地看見兩個男人主動向兩個女人發動攻擊,也看見被傷得最厲害的男人曾經拿出一柄寒光閃閃的三棱軍刺向蘭亭暄發起襲擊。
看著這一幕,田馨馬上說:“這完全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是正當防衛,而且因為對方持有能夠殺傷人命的攻擊性武器,我的當事人也沒有任何防衛過當的行為。這是生命受到直接嚴重威脅,在這種情況下,為了確保對方的不法侵害行為能夠被製止,正當防衛的合理限度可以包括剝奪對方的生命。當然,我的當事人還是很克製的。大家看到了,她並沒有剝奪這個人的生命,不然也輪不到他來反咬一口,誣告我的當事人。”
楚鴻飛看著這個視頻,納悶說:“……那柄三棱軍刺呢?有了這個東西,也輪不到這兩個人來胡攪蠻纏。”
棉紡廠附近的派出所民警尷尬地撓了撓頭,說:“當時在現場沒有看見那柄三棱軍刺。而且他們誰都沒有提起這個。”
蘭亭暄說:“當時我一腳踢飛了他的三棱軍刺,應該是落在河灘了。”
“我馬上派人再去找。”
楚鴻飛攔住他:“還是我去吧,這個案子跟我那邊的大案有重大關聯。這麼重要的物證,不能隨隨便便處理。”
“好的,楚隊。”
棉紡廠附近的派出所是小所,比楚鴻飛所在的派出所規製要低,他選擇了聽從楚鴻飛。
楚鴻飛帶著人往河灘那邊趕過去。
那兩個男人這時已經瑟瑟發抖,頭都抬不起來了。
田馨朝他們譏諷說:“……你們還挺能急中生智的,差一點就鑽法律的空子了。”
如果沒有行車記錄儀裡麵的影像,也沒有那柄三棱軍刺的話,蘭亭暄還真會有點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