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楚鴻飛坐在自己的辦公室,看著今天的審訊記錄,對蘭亭暄委婉地說:“蘭亭暄,那兩個在河灘襲擊你和喬婭的人,交代說是有人買通他們。不過我查過他們的銀行賬號,他們的錢,也是從國外彙過來的。”
“怎麼都是國外?”蘭亭暄挑了挑眉,不客氣地說:“牽扯到國外,是不是線索就斷了?”
“這到不至於。但就是調查的時間會長一點,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托人了。”楚鴻飛意氣風發地說。
蘭亭暄:“……”
就在這時,衛東言的視頻邀請也發過來了。
蘭亭暄忙對楚鴻飛說:“我還有電話,咱們回聊。”
她掛了跟楚鴻飛的電話,拿起衛東言給她的那個手機,滑開接通。
“衛總晚上好。”蘭亭暄很客氣地寒暄。
衛東言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問:“梅家邀請我去參加梅四海的葬禮,你跟我一起去。”
他甚至沒有詢問,直接用的肯定句。
蘭亭暄:“……”
她訕訕地說:“我們公司員工也都被邀請了,我正在考慮去不去呢……衛總,我自己去都不一定合適,怎麼能跟您一起去啊?”
那可真是在王建材和梅瑾歡麵前爆了一顆核彈。
這夫婦倆還不知道要怎麼利用她,調查她……
衛東言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冷峻疏離地說:“你以我助手的身份去,我會給你改裝一下,不會有人認出你。”
衛東言這麼一說,蘭亭暄瞬間想起來了。
衛東言那一手整容式化妝,老厲害了!
她立刻放鬆下來,認真說:“那就太好了。我本來還有顧慮,擔心一個人去太紮眼。但是跟衛總一起去就沒問題了。不過衛總,你怎麼也接到邀請了?”
衛東言不動聲色地說:“梅瑾歡請了整個海市金融圈的人,投行、私募,還有銀行係統。到時候,不去的人大概是少數。”
蘭亭暄驚訝:“這麼盛大?!看來她是想借這個機會為梅裡特風投,也為梅四海洗白一下了。”
衛東言“嗯”了一聲,轉了話題問:“梅裡特風投還沒有人關注你吧?”
“以前有王依依,現在沒人了。”蘭亭暄淡定地說,“不過今天段瀟薇跟我說,王建材對他嶽父的‘花花事’,好像還挺了解的。”
衛東言有些意外:“……王建材早就知道梅四海那點下三濫癖好?”
“嗯。段瀟薇是這個意思。”蘭亭暄力求客觀地轉述,“但也隻是她的一家之言。沒有彆的佐證的話,也不能隻聽她一個人的話。”
“段瀟薇這個人確實有意思。”衛東言微微笑了一下,“我調查過她,她沒有問題。”
既然衛東言說她沒有問題,蘭亭暄就覺得段瀟薇至少是沒有那些見不得人的汙糟事。
“那她是可信的?”
“八成吧,她也有私心,這是毋庸置疑。”
“有私心才對,要是沒有私心,我可要懷疑她了。”蘭亭暄對彆人的品德沒有什麼幻想。
隻要不主動害人,她就覺得很不錯了。
衛東言好像很忙的樣子,那邊的手機響了好幾聲了。
他朝蘭亭暄言簡意賅地說:“梅四海的葬禮在這個周六下午,我周六上午來你這裡給你化妝,然後你以我私人助手的身份,跟我一起去。我還有事,先掛了。”
私人助手的話,東安創投的員工就算不認識她也沒關係了。
蘭亭暄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