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瑾歡見王建材生氣了,也覺得最近自己是太忽略他了。
定了定神,梅瑾歡柔聲問:“我好像看見衛總帶了個女人進來?還挺親密的?”
“嗯,那是他的私人助理。還挺寵著的……”
“私人助理?從來沒有聽說過衛東言有私人助理……”梅瑾歡忍不住往蘭亭暄站的地方看了幾眼。
那女人個子很高,腰背挺得筆直,還戴著遮了半張臉的貝雷網紗帽,看不見她的長相。
王建材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滿不在乎地說:“……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他在國外的相好,剛剛弄回國的。”
“這你也知道?想不到你對衛總這麼了解。”梅瑾歡意外地看著王建材。
王建材從西裝褲兜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夾在手指間,說:“剛才我就在那兒站著,你請的國外那些投行的高管們,對衛東言和那女人都挺熟悉的,所以我推測是他在國外的相好。”
說完又補充說:“衛總今年也三十了吧?一個身體健康的三十歲男人,你還指望他從來沒有過女人?——這年頭,如果他這個年紀的男人沒有女人,就肯定有男人了。”
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梅瑾歡哼了一聲:“你們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嗬嗬,彼此彼此。”王建材抬手給梅瑾歡看手指間的煙,“我出去抽根煙,等儀式開始的時候叫我。”
他不等梅瑾歡回答,就自顧自轉身出了教堂的門。
梅瑾歡抿了抿唇。
她的秘書在旁邊小聲說:“梅董,王總現在說話可跟以前不一樣的了……”
“嗯,我父親死了,他沒了緊箍咒唄。”梅瑾歡不以為然,“行了,你去統計一下,看看主要客人都到了嗎?如果都到了,兩點鐘正式開始儀式。”
梅瑾歡的秘書帶著人去清點人數。
蘭亭暄也沒閒著。
衛東言帶她站到大廳一個角落,從這裡,可以一眼看到走進來的都是哪些人。
她發現他們公司的高管還幾乎都來了,唯一沒來的就是段瀟薇。
而段瀟薇據說早就向梅瑾歡表示了哀悼,給她送了花籃。
那花籃現在就和彆的花籃一起,擺在前麵梅四海的棺材周圍。
她悄聲跟衛東言說:“這葬禮可真西式,連花圈都沒有,隻有花籃。”
衛東言不動聲色:“這是一種姿勢。我推測,梅裡特風投的公司戰略會有重大改動。”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不奇怪。”蘭亭暄目光投向梅裡特風投員工那邊。
除了高管,也有一些普通員工出現,大部分都是投資部和市場推廣部的。
蘭亭暄故意好奇看著那邊。
那邊的員工也看向蘭亭暄這邊,但沒有一個人認出來蘭亭暄。
他們隻是驚訝地發現,東安創投那個號稱鑽石單身漢的衛總,居然帶著女伴出席這種場合!
如果不是葬禮場合,他們真要掏出手機猛拍然後發朋友圈了……
梅瑾歡的秘書清點完人數,回頭向梅瑾歡彙報。
梅瑾歡見人都來了,馬上去教堂後麵找牧師。
牧師的住處離教堂這邊隔著一個小小的花園。
可她剛一出去,就看見一個胡子拉碴,頭發臟的打結的男人,正拉著王建材嚷嚷說:“你給不給錢!你不給我就去自首!”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又不認識你!給什麼給!”王建材一臉惱怒。
那人大聲說:“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你是梅四海的女婿!梅四海雇我乾臟活兒不給錢,就得你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