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舞劍,還有點怯場呢。”沈黛末自嘲道。
冷山雁低眉,怯場都這樣自帶無法掩飾的光芒,以後得沈黛末會怎樣的驚豔奪目,他都不敢想。
但想到皇帝之前看他時的眼神,無意間流露出的覬覦沈黛末的心思。
冷山雁強忍著怒意,溫聲道:“如今師英勢大,妻主還是低調些好,往後還是不要再禦前舞劍了,我怕她會繼續造謠,說您諂媚聖上,到時候您的名聲就不好聽了。”
“知道啦,我這不是沒辦法才這樣做的嘛,隻有這一次以後不會了,難為你為我憂思竭慮,來親一個。”沈黛末笑著在冷山雁的左臉上親了一下。
淡而自然的體香縈繞在冷山雁鼻尖,令他呼吸微亂,眉目低斂。
明明長著一張豔麗鋒利的毒夫麵孔,可在她麵前的神態卻那麼溫柔嫻靜,在她猛親了他一口之後,一點抗拒的意思都沒有,還默默將另一邊臉伸了過去。仿佛在說:還有這邊,這邊也要親。
沈黛末的心嗷的一下,被狠狠擊中,甜的滋滋冒泡。捧著他的臉,在他的額頭、鼻尖、下巴、臉蛋上像個老色批一樣狂親。
冷山雁仰著頭,長發從肩膀瀉下,一手扶著她的腰,反撐著座位,微微仰著頭迎合著沈黛末疾風暴雨般的親吻。
他的眼睛微眯著,一線水光從他的眼尾泄露出來,是幸福的笑意。
“娘子,郎君,到了。”查芝停穩馬車,在外低聲說道。
沈黛末這下停下動作,眸中笑意似水,意猶未儘地在他的唇上又親了一口。
冷山雁低頭抿唇,唇角微微勾起。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但因為是中秋節,闔家團圓慶祝的好日子,所以外院沈慶雲的院子裡還掌著燈。
他們經過他們的院門口時,還能隱約聽到裡麵的歡笑聲。
好像是沈慶雲對月作詩,憐依在誇獎她,三言兩語就將她誇得找不著北,笑得像個傻子。
沈黛末低聲道:“怪不得大姐喜歡憐依喜歡得緊。”
冷山雁笑道:“大姐夫成日裡貶低大姐,將大姐跟您作比較,雖說他這樣可能想激勵大姐奮發圖強,可他言語難聽刺耳,無形中將大姐推得更遠,導致夫妻離心。而憐依,他事事依著大姐,大姐在他房裡可以找回丟失已久的尊嚴,大姐自然疼他了。”
他們邊走邊說,忽然看見坐在前院不遠的桂花樹下的蘭姐兒。
蘭姐兒一個人悶悶地坐著,表情十分落寞,見到沈黛末回來,她立刻站起來喊道:“小姨、小姨父。”
沈黛末關心地問:“蘭姐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怎麼不回房間裡去?”
蘭姐兒低著頭,模樣十分可憐:“父親整天都在哭,母親現在隻喜歡二爹,祖父也隻關心二爹肚子裡麵的小妹妹,都沒有人理會我了,他們都不疼我了。”
說著蘭姐兒就哭了出來。
沈黛末見狀剛想關心幾句,冷山雁就先她一步開口,聲音溫柔無比:“蘭姐兒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可是沈家的長房長孫女,祖母和母親不可能不疼你的,還有啊,既然你父親整日都在哭,那你就該多回去陪他才是啊,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快回去吧,不然他們該擔心了。”
說完,他便衝著白茶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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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點了點頭,拉起蘭姐兒的手說:“走吧蘭姐兒,我去廚房給你拿一碟冷金丹,你回去給你和大姑爺吃。”
冷山雁望著蘭姐兒遠去的背影,心裡知道,蘭姐兒不過是被阮青魚和胡氏給教壞了,若是有人悉心教導,或許有一天能把她的性子扭轉過來。
可他隻要一想到之前蘭姐兒理直氣壯地惦記沈黛末財產,他就再也無法像對待普通孩子那樣接納蘭姐兒,更何況他本就不喜歡孩子。今生如果他沒有遇見沈黛末,他終生都不打算生孩子。
如今隻是冷落蘭姐兒,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妻主,我們走吧。”冷山雁回頭看向沈黛末,卻見她正抬頭望著天上一輪皎潔明月出神,口中喃喃低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片刻,她才回過神來看他淡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點想......故鄉了,走吧。”
她伸手拉著他,兩人並肩而行。
冷山雁道:“妻主思念蘇城,有機會我們一定可以回去。”
“......嗯。”
“對了,妻主您剛才作的詩真好。”
沈黛末搖頭輕笑:“不是我做的,是一位名叫蘇軾的詩人做的,叫《水調歌頭》。”
“水調歌頭?”冷山雁頓時怔住,想起宴席上皇後與他說的話,腦海裡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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