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1 / 2)

《奪心絲》一本女尊宅鬥文,講述了身為私生女的女主和大家族庶子的男主,日久生情,最後一起鬥倒了大反派的故事。

這大反派名叫冷山雁,是女主名義上的父親,也是個新婚夜就死了妻主的鰥夫,刻薄寡性、冷漠勢利,手段狠辣。

他毒殺嶽父,杖殺女主生父,發賣男主的庶父,逼死忠仆,毀了男主容貌,挑斷男主手筋,手段極其殘忍,惡行罄竹難書,堪稱心理變態。

因為裡對大反派折磨人的手段描寫的太過真實殘忍,導致讀者們產生了心理陰影,又恨又怕,紛紛用最惡毒的詞語辱罵他。

以至於大結局大反派投河自儘下線,讀者們都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沈黛末也一樣。

隻是她高興的太過頭,一下子從大學宿舍的上鋪摔了下來,再抬起頭時,眼前是一片曖昧紅光,紅燭紅帳、紅色的鴛鴦被,以及她麵前坐在床邊一襲紅色嫁衣的人。

“鋪床鋪床,富貴堂皇,財源滿地,米糧滿倉。”一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人站在床邊,拿著花生紅棗等東西灑在鴛鴦被上,嘴裡不停的說著吉祥話。

沈黛末有點懵。

“新娘子,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新郎掀蓋頭呀。”男子笑嘻嘻地催促著,將一杆喜秤塞到她手裡。

給新郎掀蓋頭?

沈黛末稀裡糊塗接過喜秤,又稀裡糊塗的挑開麵前男子的紅蓋頭,一張極美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墨發半披,如緞子似得垂在身後,發間僅僅隻有一根紅玉簪子做裝點,卻更顯得他容色疏冷清貴,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睛,標準的狐狸眼,都說狐狸眼風情萬種,可偏偏長在這張臉上卻多了一種神秘與孤冷。

在她挑開蓋頭的那一刻,新郎正好抬眸看她,微微上挑的眼尾與壓低的眼睫形成難以言喻的反差感與壓迫感,仿佛瞬間被他的眸光拉進一個凶冽雪原,寒光逼人。

極冷、極豔,華貴又壓抑。

沈黛末的心頓時一驚,慌忙後退,差點撞到了身後放著合巹酒的桌子。

“哎呦,哎呦,新娘子看到新郎長得這麼俊美,都驚訝地呆住啦!”男子捂著嘴調笑。

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一陣笑聲。

沈黛末怔怔回頭,門外落雪紛紛,許多人或趴在窗戶邊或蹲在門邊偷看他們,這是鬨洞房的環節?

不過這時沈黛末已經顧不得思考這些,她緊盯著麵前的男子。

冷豔,雪膚,狐狸眼,怎麼這麼像她剛開的那本《奪心絲》的大反派的描述呢?

“你叫什麼名字?”抱著一絲期待,沈黛末小心翼翼的問。

“嗬嗬,黛娘子,您真是看見美人兒就把一切都忘了,這不就是您的新婚夫郎,冷家的嫡長公子,冷山雁嘛。”男子說道。

嗡——

沈黛末頭暈目眩,簡直要暈了過去。

怎麼回事?大反派冷山雁不是應該嫁給一個病秧子嗎,怎麼會嫁給她?

不對,她是誰啊?她不是在宿舍裡看嘛,她怎麼會在這裡?

沈黛末腦子一團漿糊,正疑惑時一大波記憶洶湧而來,鑽進了沈黛末的腦子裡。

她忍著疼,終於吸收好一切。

這具身體跟她同名也叫‘沈黛末’,是原著裡的一名炮灰。

‘沈黛末’的母親是蘇河縣城的大戶,早年與還是窮學生的冷山雁之母相識,一來二去,竟然將她和幼年的冷山雁訂了娃娃親。

風水輪流轉,十幾年後,沈家落魄,而冷母卻考上了舉人。

雙方差距越來越大,冷母冷父也就默默將娃娃親作廢,將冷山雁嫁給了富商顧家的病癆鬼女兒,隻因顧家給了一千兩的彩禮錢。

而‘沈黛末’因為家裡越來越窮,房子田地都沒了,沈母也死了,她直到30多歲還是單身,不得不賣身成了顧家的家仆,後跟顧家的小侍通奸被已經成為顧家當家夫郎的冷山雁下令打死。

果然看遇到同名同姓一定要熟讀並背誦全文。沈黛末心中吐槽。

隻是她現在這具身體才17歲,也就是正式劇情開始的十幾年前。

冷山雁沒有嫁給顧家,卻嫁給了沈家,難道冷母沒有悔婚?那劇情不就完全改變了嗎?

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疑惑期間,男子已經將合巹酒端到了沈黛末的麵前,並將她推到了冷山雁身邊。

這可是原著裡殺人不眨眼,惡毒涼薄,手上幾十條人命,差點把有主角光環的男女主都搞團滅的大反派啊。

沈黛末緊張地全身僵直,僅僅隻是靠著對方,就感覺一股涼意從衣服的縫隙裡滲透進來,涼津津的,又濕又寒,這就是大反派的威壓嗎?

“來來來,新娘子新郎,該喝合巹酒了。”男子將兩杯合巹酒遞到他們麵前。

從始至終一直低著頭靜默不言,卻如一座雪山般孤冷幽寒的冷山雁抬手動了動,修長如玉般的指節從寬大的袖袍中露了出來,紅燭暖光下,他指尖清透如冰,握著酒杯時竟比白瓷酒杯還要細膩白皙幾分。

看他都動了,沈黛末也隻好硬著頭皮接下。

大紅喜服之下,他們兩人的手臂交纏,沈黛末不得不微微往前傾了傾身子,淡淡的恍若冰雪般的冷香混著甘甜的酒香在鼻尖縈繞。

“喝了合巹酒,一輩子恩愛到白頭!”男子還在說著喜慶話。

滾呐,誰要和大反派恩愛到白頭。

没有了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