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軟弱,沈黛末看向冷山雁手上的傷。
“白茶,帶你公子回去,我出去買藥。”她說著要走。
冷山雁卻忽然拉住了她的袖子:“妻主,不用麻煩了。這點小傷等它結痂就好,犯不著再買藥,家裡因為父親和大姐的病,已經沒多少錢了。”
沈黛末看著冷山雁體貼溫順,為他人著想的賢夫模樣,又想到他那雙皓白如玉的手,臉上鮮明的巴掌印子,心中突然有種護犢子的感覺。
“你不該受這種委屈,等我回來。”她很是溫柔的對他說道。
說完從冷山雁抽出袖子離開。
冷山雁看著沈黛末離去的身影,眼中微微有些詫異。
我不該受這種委屈嗎?冷山雁眼中泛起輕笑,他處心積慮想要殺死沈慶雲和胡桂華,阮青魚拿刀捅死他都是應該的,隻是被指甲劃傷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他輕撫了撫手背上的傷口,疼痛感竟然莫名淡了些。
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有個單純的笨蛋一心維護他,發自真心地說上一句‘你不該受這種委屈’,算是老天的恩賞嗎?
*
沈黛末來到藥局,買了一瓶創傷藥,回到家中。
途徑東廂房的時候,看見阮青魚正照顧著床上的沈慶雲,屋內烏煙瘴氣,嗆人的很。
不但如此,床上的沈慶雲還在流鼻血,阮青魚一直在拿帕子擦。
發燒會鼻血嗎?
她心裡疑惑,因而更加留心觀察東廂房內,發現濃煙竟然出自煤炭,又想了想自己房裡之前燒的炭火,煙明顯少了很多。
她心裡有些疑惑,想到之前冷山雁跟她說過,他們分彆買了木炭和石炭兩個種類,莫非時因為炭火的區彆?
‘大郎君!大娘子生病,我家公子可是把所有取暖的炭火都拿給你們了,還給你們人參補身子。’
白茶之前的話突然蹦進了她的腦海裡,沈黛末眼皮一跳。
雖然她不懂藥理,但也知道人參大補,吃多了會流鼻血。
正常人倒還好,流鼻血倒也沒什麼,可一個病人吃,難免會吃出毛病。
而且她明明記得屋裡還有木炭。
如果真的像白茶說的那樣,冷山雁將西廂房裡所有的炭火都拿了出來,那麼阮青魚怎麼會放著質量更好的木炭不用,而用劣質的石炭呢?
除非,冷山雁根本就沒有給木炭。
再聯想到人參,以及之前阮青魚說的那句‘父親好端端的,他跑過去照顧,結果第二天人就不行了,肯定是他搗鬼!’
沈黛末攥著藥瓶的手忽然握緊。
或許冷山雁真的隻是一片好心,想給沈慶雲補身體呢?或者他隻是單純舍不得給木炭,才故意說謊呢?
可是原著中,冷山雁也曾下毒,毒死過對手。
雖然現在的冷山雁還不是原著中冷血、殘忍的大反派,可難保少年的他也不懂藥理。
而且原著中可是闡明了,他是個報複心極強的男人。胡桂華他們偏偏之前又欺負過他。
所以他之前在她麵前表現出來的溫柔,善良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
“娘子,您回來啦!”白茶出門,正好看到沈黛末站在院子裡,手裡還拿著創傷藥,歡快地叫了一聲。
沈黛末心一跳,藥瓶差點掉在地上,強撐平靜道:“嗯,回來了。”
白茶道:“那娘子快進屋吧,公子他正在等您呢。”
沈黛末好想逃,但卻隻能硬著頭皮進屋。
一推門,就看見冷山雁正端坐在桌邊,美得像一幅油畫,也美得令她膽寒。
“妻主。”看見沈黛末進來,他的臉上浮現出極為少見的笑容,不是她平時見到的那種冷豔奪目的笑容。而是嘴角微微揚起,眼底凝結著罕見輕柔的情緒,像黑沉沉的烏雲突然散開,冷鬱的人剖開罕見柔軟的心。
如果是之前的沈黛末,一定會被這樣的他所驚豔。
但這一刻,她心裡隻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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