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得到了一根價值不低的簪子,但也明白,冷山雁這是故意在席氏麵前表現賢惠大度。
回想起這一個月來自己的遭遇,甘竹雨越發憤憤不平,滿懷憎恨地收下了這根玫瑰簪子。
等到冷山雁前腳一走,連兒出去送冷山雁時,甘竹雨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席氏麵前,訴說著這些日子冷山雁對他的刁難。
席氏聽後,微微歎氣:“女婿做得確實不對,但我明白他心裡也委屈,畢竟自己的妻主納了新人,是個男人心裡都不好受,況且他不是賠了你一根瑪瑙玫瑰簪子嗎?你也忍忍吧,日子都是這樣過來的。”
席氏雖然因為自己的出身對甘竹雨十分憐愛,但他現在早已不是任人揉搓的卑賤小侍,而是沈黛末的爹,沈家的太爺,身份的轉變,讓他不可能無腦為甘竹雨出頭,更要從家族利益考慮。
他雖然不喜歡冷山雁,但論出身,冷山雁就是比甘竹雨好;論能力更是沒得挑,算是個稱職的當家主君。
甘竹雨懵了,席氏這番話,如一捧涼水澆醒了他。
他在這個家裡,沒有真正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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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雁再怎麼樣也是沈黛末明媒正娶的夫郎,背後有冷舉人做依靠,除非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否則根本動搖不了他的地位。
難道自己未來幾十年,就要任由他欺負到死嗎?甘竹雨咬著牙,滿心不甘。
帶著迫切上位爭寵的決心,他對席氏道:“可是太爺,我這個月的癸水沒來,郎君給我安排這些活,累得我時常恍惚。”
席氏一聽癸水,連忙激動地將甘竹雨從地上扶起來,驚喜地捂住他的肚子:“真的?”
甘竹雨點點頭。
“這可是大喜事啊,我得去請大夫。”席氏大喜過望。
“太爺彆!”甘竹雨攔住他。
他也怕露餡,找了理由說道:“郎君一直不喜歡我,要是知道我比他先懷上孩子,一定更不開心,還是等三個月後,胎位穩了再說吧。”
“好好。”席氏忙不迭的答應,拉住甘竹雨的手,滿臉喜色:“從今日起,你就不用去他那邊了,吃住都跟我一塊,這可是我們末兒的第一個孩子,你要是能生下來無論是男是女,我都不會虧待你。”
“嗯,謝太爺。”甘竹雨笑著點頭。
另一邊,冷山雁回到小院後沒多久,白茶帶著阿鄔從外麵回來,然後徑直上了二樓。
“看清楚了嗎?”冷山雁站在窗邊,清冷如玉的手指在書案上輕輕撫摸,這裡曾是沈黛末每日看書的地方。
白茶的眼裡滿是激動振奮:“我帶著阿鄔在顧家外頭盯了很久,來來往往的女人那麼多,阿鄔不偏不倚,準確地認出了甘菱,可見他們兩個人確實不乾淨。”
可轉眼,白茶又開始歎氣:“可是我們沒有證據,甘菱為了自保,肯定不會承認她和那賤蹄子有私情。”
冷山雁擰著眉,神情凝重。
就在這時,連兒偷偷跑了過來:“郎君,我有事要說。”
“急急忙忙地,什麼事?”白茶將他拉了進來。
連兒跪在冷山雁麵前:“剛才我送走了郎君回去,聽到甘小侍在跟太爺說話,走進一聽,他說......”
“他說什麼?”冷山雁語氣低沉。
連兒把腦袋往地上一磕:“他說他懷孕了!”
“什麼?!”白茶差點跳腳。
砰——
花瓶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碎片帶著主人的盛怒四裂炸開,把在場所有人都驚懾住。
連白茶都滿眼不可置信,他伺候冷山雁十幾年,從沒見過他這樣失控的場麵。
冷山雁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狹長陰厲的眼中湧起滔天巨浪。
他忽然想起沈黛末臨走時那句話,‘我直覺覺得,我應該沒有碰過甘竹雨’。
沈黛末說他沒有碰過甘竹雨,冷山雁就堅定的信她。
一個不乾不淨的賤男人,舔著臉爬床,攀上了他的妻主,還想讓她養臟男濫女的野種。
突然,他撫著戒指上幽冷的豎瞳冷笑,惻惻陰寒:“證據這不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