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大悟:“你來癸水了?”
冷山雁背對著沈黛末的身子一僵,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的他,沉默著拽過淩亂的被子,將自己罩了起來。
沈黛末笑著戳了戳被子。
向來看他一切都井然有序,不緊不慢地樣子看慣了,如今冷不丁瞧見他這副模樣,倒覺得生動有趣。
“不就是來癸水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說道。
一團被子動了動,傳出冷山雁的聲音:“是雁忘記了日子,讓妻主碰見這種晦氣的事情。”
女子向來忌諱男子癸水,認為其是不祥之物,在一些規矩森嚴的大家族祭祀中
,若男子來了癸水,連張羅祭祀酒席的資格都沒有。
之前他來癸水時,都是自己默默忍著不出聲,從沒讓沈黛末發覺過。
“我不覺得晦氣啊,來癸水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沈黛末掀開厚厚的被子,露出他被悶紅的漂亮臉蛋親了一下。
冷山雁睫毛翕動,冷豔如毒蛇的他,一瞬間眸子裡有種熠熠生輝的澄澈,好像剛從蛋裡孵出來,還未產生毒素的小白蛇。
我把床單換下來吧。◥_[(”沈黛末說道。
冷山雁的臉幾乎埋在了胸口,無地自容地拽住她的手:“妻主,您出去吧,讓白茶來。”
“好吧。”沈黛末知道這事耽誤不得,下了床,穿好衣裳走出了門。
她喊了幾聲白茶,白茶才從花園裡跑了過來,手裡還端著一個炭火盆。
或許是因為他急匆匆的跑過來,臉色紅紅的:“娘子,我來了,有什麼吩咐嗎?”
沈黛末道:“先把炭火盆端進去吧,郎君來癸水了,你幫他換換床單。”
聽到癸水兩個字,白茶的臉也瞬間羞紅了,仿佛聽到了什麼黃段子似得,慌忙道:“知道了,娘子、娘子快出去吧,癸水晦氣。”
說罷,也不管沈黛末什麼反應,慌張地將她給推出了門。
“盼了這麼久才等到今天,這癸水來的真不是時候,怎麼偏偏就是今天呢。”白茶一邊換床單一邊歎息。
冷山雁換了身衣裳,靠在床上沉默不語。
白茶自知說錯話,連忙找補道:“不過看娘子對您寵愛的態度,也不急在這一時。公子覺得疼嗎?我去廚房給您灌點熱水來。”
冷山雁每到癸水來時,腹部總是隱隱作痛,但因為老人說,癸水腹痛的男人容易子嗣艱難,因此很多男人即便腹痛,也不願告訴彆人。
冷山雁曾經笑過這些男人就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俗語,就硬忍著疼痛,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騙彆人也騙自己。
如今,他也跟那些男人沒什麼不同,將疼痛咬牙咽回肚子裡。
“熱水在這兒L。”沈黛末拿著一個湯爹子,手裡端著一碗紅糖水和幾個小青柑和金絲黨梅、獅子糖等一些糖果走了進來。
“我聽說有人來癸水時會疼,你放肚子上暖一暖,應該會好受一點。”沈黛末掀開被子,將銀質的湯爹子放到他的肚子上。
接著,她又將紅糖水端了過來:“喝些吧,對身體好。”
沈黛末在現代有家人愛護,雖然她身體不錯,來月經時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但家人還是很緊張她,除了紅糖水這種必備品,也會讓她吃很多水果,美名其曰補充維生素。
沈黛末也就有樣學樣了。
殊不知,在她認知裡一套最基本的操作,把白茶驚得目瞪口呆。有妻主不嫌棄夫郎癸水就已經是極好的女人了,照顧夫郎簡直聞所未聞。
冷山雁也看著她,眼中閃過微弱的光芒:“妻主...”
“不喜歡喝嗎?”沈黛末拿起一個小青柑剝給他:“那就吃個柑子吧,這個柑子長得像檸檬似的,我原以為很酸來著,沒想到十分清甜,你嘗嘗。”
她將一般柑肉遞到他的嘴邊。
冷山雁咬了一口,柑橘天然的清甜果香縈繞在齒間,因為是冬天,放入口中微微有些涼意,但他的心卻像一鍋煮開了的沸水,心房被掀開,霧蒙蒙的水蒸氣一下衝了出來,溫暖又潮濕,將整顆心都充填得滿滿當當,令他在這片浩蕩的柔情間,迷得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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