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我的郎君受刺激了(2 / 2)

沈慶雲嫌棄地看著阮氏,仿佛他給自己丟臉了一樣。

“大姐從老家來,家裡情況怎麼樣?”席間,沈黛末問道。

“唉,這些年因為戰事,日子難過的緊。去年何雲的叛軍攻打蘇城縣,導致蘇城縣的人口跑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被叛軍瓜分的糧食田地,各個餓得麵黃肌瘦,把方圓百裡之內能吃的東西全都給吃了,最後因為實在沒有米下鍋,不得不挖觀音土來吃,可那玩意兒是人能吃的嗎?觀音土都積在人的肚子裡,把人給活活得撐死了。”

“朝廷不是分了賑災糧嗎?”她問。

沈慶雲苦笑:“賑災糧本就不多,層層剝削下來,那粥簡直清的跟水一樣,哪能填飽肚子?有災民心生不滿,不過抱怨兩句,就被周圍的官兵棍棒伺候,簡直有苦說不出。”

沈黛末聽得直皺眉。

冷山雁對此也深有體會。

上一世,當叛軍破城時,冷山雁為了保護顧家被洗劫一空,主動獻上一半家產,那些叛軍駐在城裡一個月,幾l乎要把顧家的存糧給吃光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幫瘟神,新帝登基,本以為能過上安穩日子,結果又遭貪官汙吏層層剝削,要不是冷山雁苦苦支撐,就顧家那群隻會吃喝的酒囊飯袋,早就敗光家產去吃觀音土了。

沈慶雲繼續道:“知縣大人知道你如今是陛下麵前的紅人,對我們格外照顧,日子倒比比普通人稍好一些,但我一個人又要孝順父親,又要養孩子,日子艱難,實在過不下去了才好找你,隻求一份安穩的差事能糊口就行。”

“大姐這是說的哪裡話,你們風塵仆仆的趕來,一定很是疲憊,飯後先休息一下,整頓精神吧。”

沈黛末並沒有直接答應沈慶雲,而是打了哈哈糊弄了過去。

飯後,沈黛末對冷山雁說到:“我之前讓人給父親送糧食牲畜,可送到了?”

冷山雁道:“妻主不必擔憂,早就送到了。您幾l乎每隔一個月都差人送東西回去,父親在老家根本不愁吃穿,上次他還找人寫信來說,家裡還有餘糧可以接濟哥哥嫂子一家,而且以您如今的地位,老家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敢欺負了父親,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可惜咱們家那棟小宅子租給了周桑,不然大姐一家現在也就不會住在咱們家外院了。”沈黛末說。

冷山雁淡笑道:“那宅子租給周桑還好些,至少周桑一家人品都好,雖然現在沒有積蓄,可一直孟氏惦記著付房租,要給大姐一家住,怕是時間久了,阮氏就把它當自己家了。”

沈黛末垂眸低笑:“倒是像他的作風。”

沈慶雲住在外院倒知道守規矩,有事找沈黛末的時候,會讓下人去內院請她出來,絕對不會自己擅自進入。但身為男子的阮青魚可就隨便多了,有事沒事就帶著蘭姐兒往內院裡鑽。

冷山雁雖然不喜阮青魚,可當著蘭姐兒的麵也不好給他冷臉,而且蘭姐兒如今已經五歲了,紮著兩個雙丫髻,臉蛋因為饑餓有些凹陷,但他似乎很喜歡冷山雁,一見到冷山雁就熱情地叫他小姨夫。

聽著蘭姐兒甜膩的童音,冷山雁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些,讓白茶拿了許多甜點給她吃。

蘭姐兒一見到小點心笑容更加燦爛,一口一個:“小姨夫真好,最喜歡小姨夫了。”

冷山雁見她拚命往嘴裡塞吃的樣子,眸光染上一絲笑意,漸漸飄向遠方。

入夜。

沈黛末難得不用值夜的時光,木床吱嘎吱嘎地響著,綿軟輕飄的床幔像海上湧動的浪般綿延蕩漾,仿佛沒有邊際,沒有休止。

壓抑低沉的吟聲不斷傾灑在沈黛末的身上,冷山雁的臉頰緋紅,眼神迷離而渙散,仿佛喝醉了酒一般,一縷縷濕漉漉的長發黏在他紅潤的臉頰、脖頸,眼角一抹纖麗的紅,仿佛揉碎的扶桑花,飽含著欲-念與渴望。

這是第幾l次來著?二次?還是三次?沈黛末記不清了,隻覺得渾身都是汗水,仿佛剛從池塘裡撈出來。

冷山雁不知什麼時候又黏了上來,猩紅柔軟的舌尖舔-8舐著她鎖骨上細密的汗珠,幾l乎浸入他肌膚裡濃鬱檀香將她包裹著,有些緩不過氣來。

沈黛末深吸著空氣,胸口深深的起伏著。她覺得冷山雁仿佛是一條貪婪的蟒蛇,不死不休地纏著她,蛇尾繞著她的腿,索著她的腰。

她每深呼吸一次,冷山雁的身體就纏她纏得越緊,索要得更多。

他那修長分明的手時而插入她的指縫當中,與她十指緊扣,時而用舌頭含住她的指尖,滾燙的柔軟包裹著她的手指,仿佛浸泡在黏膩的溫泉裡,薄薄的裡衣掛在他的身上,黏膩潮濕,好像用力一擰都能擰出水來。

沈黛末想抽回手,冷山雁卻輕咬著她不肯放,舌尖更加賣力的□□起來,一圈一圈地繞,沉醉的丹鳳眼裡滿是病態的昳麗,是瘋狂的討好。

“夠了。”沈黛末拽著冷山雁被汗水浸濕的長發,被打濕的黑發像墨汁一樣從她的指縫中流瀉而出,迫使他高仰著頭,凸起的喉結不斷的上下滑動,一線腰肢仿佛要被折斷。

“啊——”他發出一聲短促而克製的聲音,被迫鬆開含住的手指,指尖與他豔麗舌尖牽出一條透明迷亂的涎液。

被拽住頭發的微疼,但凡沒有讓他收斂,反而讓他的眼尾溢出薄薄的水光,反而讓他更加瘋狂,他再次纏了上來,深情款款地撫摸沈黛末的臉頰,仿佛永遠不知疲倦,揚起的嘴角含著瘋狂的笑:“妻主,用力.....”

沈黛末:不開玩笑,我懷疑雁子有忄生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