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我的郎君再次獨守空房(2 / 2)

白茶打了一盆熱水,用溫熱的毛巾欲給冷山雁擦拭,但冷山雁卻直接拿起一個空盆,手指深挖咽喉,不停的催吐起來。

“公子您這是做什麼?”白茶不明,但聽著他難受的嘔聲,還是輕輕的替他拍著背。

冷山雁在宴席上本就沒吃多少,就吃了小半個牛乳糕,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停的乾嘔,直到將胃內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吐到倒酸水的時候才堪堪停止。

他無力地靠著椅背,說:“我在宴席上吃了點東西,雖然糕點有毒的可能性很低,但我還是不放心,得全吐了才好,你快去請大夫來給我把把脈。”

“是。”白茶連忙跑了出去。

冷山雁則自己拿著帕子,對著銅鏡細細擦拭著臉頰,略黑的膚色在毛巾的擦拭之下,慢慢顯露出原本細膩冷白毫無瑕疵的膚色,眼袋和法令紋也消失不見。

銅鏡中的男人還原美貌,重新露出冷豔又鋒利冷銳的麵容。

沒多久,白茶就將一位大夫給請了進來,診了脈後確認沒有問題,冷山雁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安定了下來。

“您今日進宮我就提心吊膽的,拿著您給我的信去了南山觀,幸好趕上了,不然師蒼靜那個賤人還不知道要怎麼磋磨您呢。”白茶生氣地說道:“娘子前腳才走,那小賤人就立刻忍不住了,想要整治您,真是金玉甌裡調教出來的,成了貴君也是小家子氣。”

“無論如何,他現在是貴君都壓了我一頭,在妻主回來之前能避則避吧。”冷山雁望著鏡中的自己,容色沉重。

白茶滿不在乎地說:“也是。誰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不過既然他用權勢來壓我們

,那咱們也用權勢去壓他,一個貴君還能跳到太後頭上去?今天他不就吃癟了嘛!太後讓您在家裡抄寫經文,往後隻要咱們不出去,那小賤人也沒機會再給您找不痛快了。”

吩咐下去,我奉太後之命抄寫《靈寶度人經》為北邊戰事祈福,從今天開始全府食素,廚房不得再采購葷腥之物,若有抓到偷偷在府內食葷者,打20棍子,罰兩個月份例銀子,並逐出府去不得再用。但畢竟是我要抄寫經文,讓他們跟著食素,難免不服氣,所以在我抄完經文之前,下人們的份例銀子都漲三分之一吧。?_[(”

“是。”白茶笑著說:“其實下人們哪有不服氣的,您隻是規定不能再府內吃葷,誰要是饞了,找機會去外頭吃夠了再回來不就行了?不過漲了銀子,他們就是再有怨言也不會說什麼的。”

冷山雁不再多言,攤開紙筆開始抄寫。

《靈寶度人經》共計50多萬字,本就是大工程,而且還不能有錯字,所以花費時間格外長,這就給了冷山雁足夠的借口在沈黛末回來之前不出門,躲災避禍。

隻是吵著吵著,冷山雁的思緒就飄到了天外,也不知道沈黛末現在如何了,大軍行進到了哪裡,她的身體受不受得了長途奔波,在野外搭起的帳篷會不會冷?她會不會著涼?

應該不會。

冷山雁眸光黯淡,像被一層灰燼蒙住,昏暗而落寞。

阿鄔的身體裝得像頭牛,雖然貌醜無鹽,但若是用來暖床定是夠了的,而且他的身材還那般......

冷山雁捏緊了筆杆,回想著阿鄔飽滿地幾乎要將衣裳炸裂的胸膛,跟剛生完孩子,為其哺乳的產夫似的,下流,色情,不堪入目。

這樣的身體,會在冷山雁每一個孤枕難眠的夜晚,褪下一件件衣裳,爬上沈黛末的床,鑽進沈黛末的身體,得到他得不到的溫暖寵愛.....

一股強烈的煩躁感瞬間彌漫全身,仿佛無數隻螞蟻在他的皮膚下啃咬,他燥鬱難忍卻痛苦地無數抒發出來。

他再也無法靜下心來抄寫經文,將筆一丟,筆尖墨汁在紙上暈開一大片漆黑的墨團。

冷山雁鑽進床褥裡,柔軟的錦被下瞬間鼓起一個軟軟的小包,被子裡,冷山雁麵色通紅,封閉沉悶的環境讓他的呼吸都焦灼起來,每一次喘息都帶著濕潤的潮氣,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沈黛末臨走時換下來的衣裳,上麵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淡淡的不知名的體香中沾染著他們歡愛過的氣息,冷山雁閉著眼,將已經被他不知道蹂躪過多少遍的衣裳擁入懷中,恨不得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牙齒咬著潔白的領口,不知是汗水還是涎液打濕了布料,像個惶惶不安的豔鬼,汲取著衣料殘留著的安全感。

直到最後一刻,強烈而凶猛的濁浪爆發出來,冷山雁才漲紅著一張臉,滿頭大汗地掀開被子大口呼吸。

“妻主...黛娘....”冷山雁餘熱未褪,身體還在細碎的顫抖,腳趾緊繃蜷縮著。

從前沈黛末會在每次事後安靜的抱著他很久很久,溫柔的安撫他,指尖拂過他被打濕的長發,輕拍著他的後背,柔軟的嘴唇從他的額頭一路往下,吻過他的眉眼、鼻梁、鼻尖,最後落在他的嘴唇上。

不是那種剛做時那種深入帶著欲-念的吻,而是如蜻蜓點水一般,帶著滿足和疼惜,卻能讓他感受到她傾注著愛意的溫柔,幸福地令他落淚。

但現在冷山雁卻隻能感受到無儘的寒冷,得不到沈黛末的安撫,即使抱著她的衣服,剛剛經曆情潮,卻像瞬間打入寒冰地獄般,令他感到無邊無際的空虛。

他蜷縮著身體,口中咬著沈黛末的衣裳,拿起放在枕邊的銀蓮花琉璃簪,紮入自己的鎖骨,被沈黛末咬過的地方。

冰冷尖銳的簪子像一把寒光凜凜的刀,瞬間劃破他的肌膚,溫熱的鮮血流了出來,像無數條血紅剔透的蛇從他的傷口裡鑽了出來,爬滿他的胸膛,在蒼白的胸膛上繪成一幅酴醾淋漓的豔情畫。

慢慢地,血液連他的指縫也溢滿了,強烈的痛感襲來,冷山雁卻喘著粗氣將簪子越紮越深,仿佛隻有這種強烈的疼痛才能吞噬掉他的寂寞,他的思念。讓他短暫的忘記空虛,最終抱著沈黛末的衣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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