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帶把。
555太敷衍,宋舒搖頭:“你不懂,你沒有老婆。”
555:【哦哦。】
愛麗絲帶把。
下課了,其他班陸陸續續走出來一些學生,宋舒舔了舔唇,沒有繼續說。
他還有在克萊恩班級的一堂課,得回去班級拿教材才行。
宋舒整理好心情推開教室門,發現整個教室安靜得不行,就像是他出去的時候那樣安靜。
宋舒推門的動靜不大,但他出現的那一刻就是所有人目光的落點。
青年挽發,麵色冷淡,眼尾卻又是紅的。進門時有些遲疑,似乎不清楚為什麼下課了教室還這麼安靜。
不過學生之間短短的幾個對視,教室又熱鬨起來了。
“你吃飯了嗎”
“我吃了。”
“今天作業是什麼啊,”
“下節課是什麼課?”
對話都亂七八糟的,認真聽都能聽出那點刻意。但宋舒向來不太在意其他人,自然也沒有多想,拿了教案就離開了。
隨著他的腳步漸漸消失隱沒在走廊,教室又重新變得安靜,所有學生都沉默地各懷心思。
直到有人不自覺喃喃:“他的眼睛好紅,在外麵說了什麼嗎?”
那些目光才像是找到落點那樣,落在最後麵的艾利斯身上。
一般來說艾利斯貴為王子,這樣的目光是大不敬的,隻是他們現在都為宋舒昏了頭,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然而艾利斯還是冷淡地,仿佛沒察覺這些目光似的自顧自翻書,這讓不少詢問他的目光悻悻收回。
等下一位授課老師走進教室,底下的學生恢複平時的遊手好閒和不聽管教,老師需要時不時地拍桌、大聲講話才能保證授課的正常進行。
後排,艾利斯盯著書本上書簽紙所在的那一頁。
——這本書沒有被主人翻頁過。
台上老師還在講課,台下學生卻沒有上一節課那麼集中。
艾利斯合上書本。
他想起他單獨在外麵和宋舒說話時,宋舒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小孩看見了最喜歡的糖果。
純粹單純,沒有一絲雜質的專注。
乃至後麵被他忽略後,有些受傷的脆弱、不自信的目光,總引人摧折。
讓他昏了頭忍不住給予回應。
他想看宋舒笑。
……
“艾利斯,老師好像更喜歡你了?”
……
“也許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也說不定。”
……
艾利斯又想起了安東尼詛咒似的話語。
————
鳥籠形狀的溫室花房溫暖如春,魔法操控的澆水器勤勤懇懇晝夜運作,這裡的每一盆植物都馥鬱生機。
“他噴了香水,還特地讓水瀲替他挽頭發?”
柏溫托起一盆精心細養的玫瑰,單邊眼鏡鏈條冷感,白色絲質手套多了些泥土的臟汙。
在宋舒出發魔法學院後,他的一切舉動都被送到柏溫這裡。
仆人冷汗涔涔地跪下,“先生,是的。公爵已經出發魔法學院了。”
柏溫放下那盆玫瑰,眉眼溫和無奈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這麼緊張做什麼。”
仆人頭更低了,額頭上冷汗越來越多。
柏溫似是有些無趣,揮了揮手,“去領罰。”
仆人如獲大赦地抖著腿站起來,下巴聚集的一滴冷汗往下,經過脖頸卻被一條冰冷的血線撕開。
頭和人身分離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仆人睜著眼倒在血泊中,死前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
柏溫垂眼,方才被他捧在手裡的那盆玫瑰不可避免地被噴射飛濺的鮮血弄臟。
“真是肮臟的血液。”
柏溫呢喃,手指撫上玫瑰被打濕的花瓣。
玫瑰嬌豔美麗,香氣芬芳,花季卻隻有春季之間短短的兩月,要保證四季開花,就需要用強力的魔法維持環境溫度、保證花瓣和綠葉的保鮮。
明明他養得這麼好,都已經保護在溫室裡了,卻還是被外人給弄臟了。
不管是鮮血還是欲望,他的孩子已經完全被其他人輕易操控。
柏溫拿起一旁的園藝剪刀,開始一點一點地清理玫瑰上的臟汙。
花房內仆人的屍體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攜刻著奧爾菲斯家族徽章的隱衛影。
柏溫眼底的溫度已然消失。
“去,查一查公爵今天見過什麼人,又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