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揪了一下手指,目移:“不、不用吧。”
“其實吸管也夠了。”有時候覺得不夠,嘴巴會感覺有點酸澀,很難受的空蕩蕩,但是用力咬下去會很爽。
後麵那些感受宋舒是不敢說的,他隻含糊說了兩句,宋引星也沒勉強他:“嗯,有事再和我說。”
宋舒被趕出了書房,他回到臥室,剛洗漱完,臥室門口就被機器人敲了敲,打開,機器人肚子裡裝著樣式不同的奶嘴,還有吸管。
宋舒:“……。”
【你哥好貼心。】
對上機器人純潔無瑕的大眼睛,宋舒耳朵充血,匆匆略過奶嘴,拿過那一把吸管關上門。
555:【怎麼說呢,其實向你哥尋求幫助也沒什麼吧。】
用吸管之類的工具,宋舒的口欲滿足度根本動不了多少,不尋求幫助,難不成要在這裡呆到天荒地老?
吸管都是被細心修剪過的,沒有尖銳的地方,長短合適,質量看起來也比宋舒在泔水城買的好。
很耐造。
宋舒開始磨牙:“不著急,急也走不了。”
【是是是。】
【你這麼抗拒,弄得好像你們兄弟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奸-情一樣。】
宋舒:“……滾。”
宋舒折磨完吸管,神清氣爽地上床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555的話,他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現實當中,宋舒初一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當時宋引星隻比宋舒大四歲,也隻是個高中生。
初中小孩有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但情緒和生理並不成熟,宋舒也並不是情緒調節能力很強的人。因為父母去世的原因,宋舒曾經有一段時間很黏人,晚上基本都是黏著宋引星睡。
這樣黏著睡的時間持續一年左右,初二宋舒就不太好意思再繼續黏著宋引星睡,就回自己臥室裡睡。
宋引星高中畢業後上的是國內最出名的大學,剛好在本地,為了照顧宋舒,也同樣是走讀。宋引星大學很忙,忙著創業和家裡公司的事。宋舒也很忙,高中課業繁重,每天困生困死,高三更是直接昏迷。
青春期宋舒叛逆過,也被宋引星用友善的方式教育好了。一開始是用戒尺打,按照宋舒認錯的態度斟酌下手的力度。但不管打不打,對於宋舒來說,冷臉生氣的宋引星已經很可怕。
後麵戒尺不管用,宋引星就用了讓宋舒會更為羞恥的方式,那就是打屁股。
宋舒夢到的,也不是關於那段時間的事情,是他高考結束之後的其他事。
高考結束之後接近三個月的暑假,他當然不是全都宅在家裡,宋引星帶他出去玩了。
考慮到宋舒的社恐死宅屬性,宋引星帶他去的都不是人多的景點,更多是私人的莊園,讓宋舒能更好的放鬆。
開始宋舒很抵觸,後麵體驗過滑雪、騎馬,宋舒已經玩瘋了。最後一天爬山看日出,還有一段路還是
他哥把他背下山的。
背下山也沒什麼奇怪,兄弟直接相互背背怎麼了?
奇怪的是宋舒後麵夢到的事情——宋引星把他背回酒店,醒過來的他居然無比自然地親了宋引星一口,準備迷糊糊睡過去之時,宋引星一臉淡定地把他撈起來,這樣那樣加倍奉還。
醒來的宋舒:“……”
雖然隻是一個吻,但汗流浹背。
如果不是他有記憶,清楚當晚他是直接睡死過去,他估計真要被這個夢給誤導了。
宋舒吃完早飯,送宋引星出門上班,待門關上,他高興地回到房間給謝亦的小號發語音:“我哥出門了,我可以打遊戲了,現在開始測試嗎?”
謝亦給宋舒發了語音通話,又發了一個新的安裝包。這是種田模擬器的新版本,新增城市地圖,還有新人物,更多彩蛋和成就。
宋舒興衝衝地捏好人物開始種地,期間時不時和謝亦交流遊戲體驗,還有一些改進建議。
謝亦的遊戲很好玩,種田的手感,還有砍樹的打擊感都很好,宋舒意猶未儘:“彩蛋劇情很有意思,釣魚也很好玩,下次需要測試務必找我!”
“如果你需要錢,也可以隨時和我說。”他沒有錢,但是他哥有錢,他可以去求他哥。
宋舒非常眼饞謝亦的遊戲。
謝亦笑了笑:“我換號了,大號現在不是我在用。”
宋舒:“是‘謝亦’在用?”
謝亦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宋舒這是還沒分清楚他和謝青然。但他不想替謝青然澄清,隻含糊說:“嗯,不是我在用。”
宋舒爽快:“好的,我記住了。”
謝亦和謝青然不僅換頭像,還可以隨便換賬號用,感情真好。
宋舒正考慮要不要把頭像也換成宋引星,彰顯他和宋引星天下第一好的關係。另一邊,正在打桌球的謝青然打了個噴嚏。
旁邊的Alpha看過去:“青然,感冒了?”
謝青然莫名的煩躁,扔開球杆給一邊等候的人,“沒,不打了。”
Alpha側身:“誒誒誒,怎麼不打了。”
“沒興趣。”
謝青然遠遠扔下一句,陷進真皮沙發裡,眉目冷凝。
Alpha湊過來:“對了,你們那天不是說會一會宋引星弟弟嗎?怎麼樣了?”
還能他媽的怎麼樣,栽了。
謝青然氣息更煩躁了,該怎麼讓宋舒分清楚他和謝亦這個蠢貨?
……
白天打遊戲,時間很快過去,又到了花天酒地的時候。
宋舒還是接受了謝青然的邀約,打開包廂門毫不意外還是那些人,隻不過除了昨天糾纏他的人,人數好像又多了幾個。
這次謝亦比他來得早,宋舒徑直朝謝亦走過j去,坐在謝亦身邊,還把今天吃到的好吃零食分給謝亦,小聲:“明天遊戲能更新嗎?”
每天就等著這一口飯了QAQ
宋舒
動作隱蔽,謝亦也隱蔽地收下,就像是小學時候偷偷交換零食的同桌,還有點新鮮的刺激感。
謝亦把零食收進口袋,宋舒又偷偷摸摸在他手裡塞糖:“都是給你的。”
宋舒就像是冬天屯糧的鬆鼠,一點一點往他口袋裡塞東西。謝亦失笑,保證道:“我明天一定給你更新遊戲。”
宋舒有些不好意思:“給你零食也不是催你更新的意思。”
當然如果能更新是再好不過了。
宋舒和謝亦在角落偷偷說小話,即使在場的人努力不讓自己把視線往宋舒身上飄,還是能聞到空氣中劈裡啪啦的火藥味。
怎麼謝亦就能離宋舒那麼近?
如果不是他們一開始的惡作劇心理讓謝亦和宋舒認識了,他們現在能那麼熟嗎?
懊惱後悔的心情時時刻刻煎熬內心,偏偏他們還不敢多說什麼。因為騙局一旦被戳破,宋舒更生氣了怎麼辦?
要說煎熬和煩惱,可能誰也比不上謝青然。主意是彆人出的,但也是他把謝亦推到宋舒身邊。
宋舒說的投緣原來隻是和人投緣,並不是和一個名字。如果一開始去見宋舒的是他,如果是他推開那扇門,事情會怎樣發展?
想象來不及展開,又被眼前刺眼的一幕打破。
謝青然已經暴躁得不行,他一杯又一杯喝酒,頻頻停下來看向宋舒和謝亦。當宋舒和謝亦一起出去,他不適地鬆了鬆領帶,踹一腳桌子,也開門出去透風。
重要人物都不在場,氣氛有瞬間的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