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她壞不起來 與金 8808 字 3個月前

路易莎聽不到黑發mega對會長說了什麼,隻從會長隱忍的表情來看,猜測絕不是好話。

多半在為小小姐求情,而且沒有使用mega得天獨厚的撒嬌話術,可能用了點不太光明的脅迫手段——

比如發情期期間不允許自己的alpha標記甚至上床。

然而下一秒,森寒血眸看了過來,逼退路易莎麵上來不及收好的憐惜與關切。

黑色六芒星審視出信任的執事眼中不該存有的愛意,銀發alpha忽而憤恨摟緊了懷中人的腰,早已扯亂的睡袍滑落至臂彎,露出她藏了許久的單薄肩膀。

宛若飲血的紅唇輕輕吻上長滿黑色紋身的白.皙,惹來昏昏欲睡的mega掙紮。她應當就在等這點微不足道的反抗,好順勢進行下一步懲戒。

“唔……彆咬……”

帶著綿軟力道的五指無力拽上軍裝外套,從路易莎的角度根本看不到mega的身體,隻有半張隱約泛紅的麵容。

她滿是水色的眸子被掩在銀發之後,搭在肩章上的腕細細顫抖著,仿佛它的主人正在經曆不能忍受的刺激。

處於發情期的她身體各處都比往日敏感數百倍,來自alpha的觸碰會令她不由自主貪求更多。

係統被屏蔽前的最後一句話,它聲嘶力竭:‘到底誰是mega!誰在發情期啊喂!!’

尼彌西斯不習慣直接用手觸摸mega的身體,神色曾有遲疑,但一想到門邊站著個想標記懷中的alpha——

她犬齒都不受控地冒了出來,伺機朝楚纖後頸處啃一口,彆說這點早已為mega破例的習慣了。

“你要在這裡……被我標記嗎……?”

被粗暴摁到冰冷冷的牆壁,微微發燙的身體涼得一個激靈,細白雙臂難耐纏上alpha脖頸,不斷吐露炙熱氣息的唇蹭著alpha側臉。

分明是洗乾淨披了睡袍過來的,尼彌西斯卻從覺得她全身上下潮得要命,手一碰上就被詭異的熱黏住了,輕易脫身不得。

尼彌西斯用力合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氣,就在她要放開mega時——

見楚纖低眸朝地上的小血人看了眼,眉眼間的孱弱病氣被另一種更深更濃的擔憂取代。

尼彌西斯壓下的暴躁與欲望瞬間被勾起,她狠狠咬上mega無力閉合的唇瓣,犬齒直接刺得兩片柔軟鮮血直流。

“……”

懷中身軀吃痛地一顫,卻不曾躲避。

她反而仰頭迎上這個混著血腥氣的吻,手用力抓著銀發,逼女人必須低頭與自己接吻完畢才準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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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莎隨身攜帶抑製劑,她在意識到身體發熱後迅速朝腺體打了一針,屏息靜待抑製劑生效。

一陣節奏清晰、平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毫不設防的路易莎被突如其來的信息素壓得膝蓋一軟,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她隻能看見

銀色軍裝的衣角與一截晃晃蕩蕩的睡袍邊角從眼前飄過,接著是會長餘怒未消的命令:“自己領罰。”

“……是。”

路易莎深深伏在地上,第一次感受到與會長如此遙遠的差距。

她心中苦笑,也許這支抑製劑不打也可,現在她半點綺念也無,心跳加速是因對頂級alpha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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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共持續了十日,後七天尼彌西斯根本沒從二樓那間房出來,保險箱中有足夠數量的高級營養劑,度過整月都沒有問題。

路易莎照常去給小小姐送藥和食物。扶泠傷得太重了,身上幾乎沒有好皮,骨頭斷裂幾十根,麵目全非、毀容嚴重。

她醒來後情緒非常不穩定,一直叫著嚷著要見‘纖纖’,包著她身體的白紗布染成刺目的紅,再加上她淒厲可憐的哀嚎,沒幾個人能在病房內呆太久。

幸而楚小姐先前留下了手機,裡麵有講故事的錄音。

小小姐一天到晚播放錄音,睡著了也得聽響,一旦手機沒電了錄音暫停了,她就會驚醒。

路易莎疲憊地捏捏眉心,她經常大半夜被小小姐折騰醒,這幾日都沒睡好覺。

推開門,以為又要麵對小小姐淚流不止的嗚咽,卻聽見溫和的聲音說:“路易莎來了。”

路易莎:“!!”

路易莎一下子清醒,愣怔地望著坐在床邊的黑發mega。

她穿著簡約,從小配飾上可以看出精心搭配的痕跡,周身流淌著淺淺的清冷木質香,再沒有前幾日燙到幾乎要燒起來的信息素味道。

包成小木乃伊的小小姐正眷戀地側躺在她腿上,楚纖輕輕摸著白紗布下後腦的位置,垂著的眼半彎:“聽說寶寶總是晚上不睡覺折騰路易莎,她都有黑眼圈了。”

“嗚嗚嗚我疼嘛,我真的好疼。”小木乃伊兩隻布拳頭緊緊環抱住mega的一隻手,澀啞難聽的嗓音哭起來像拉鋸的噪音,“我不是故意的……我疼。”

“沒有怪你。”

楚纖安撫了小木乃伊半晌,讓那發抖的脊背安靜下來。

路易莎慢慢靠近:“您來這裡,會長她……”

楚纖抬頭看她:“尼彌西斯去公會處理事務了,我待一小會沒事的。”

“纖纖、纖纖!”腿上的小家夥小聲哭著,“我晚上就好疼,你,你晚上陪我……陪陪我……”

“好,寶寶乖一點。”

“……明明很乖,一直都很乖。”小木乃伊嘟嘟囔囔。

路易莎很知趣地將藥和食物遞給mega。小小姐見過自己被毀的臉後就非常不喜歡把紗布拆下來,吃飯喝藥對伺候她的人來說簡直是折磨。

如果楚小姐在場,小小姐就算不情願也會照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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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惡心二字去形容一個傷者的臉太過殘忍,但其本義的確可以隻形容身體的一種不適反應,並不單指辱罵。

洗去血汙,那些翻開的皮.肉、糅雜一塊的新

肉死肉,很難讓人以尋常態度對待。

扶泠直勾勾盯著黑發mega的表情,仿佛她沒控製好的一點點嫌棄、惡心,都會讓木著臉的扶泠做出喪心病狂的事。

黑眸靜靜凝視這張‘亂七八糟’的臉,指尖不敢落在血眸旁露出白骨的眼尾處。

“……差點就打瞎了你的眼睛。”

她聲音好輕好輕,尾音幾乎融在唇齒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