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格很喜歡這張臉,指尖一旦貼上來就再沒移開過。
主人格很沒安全感地詢問楚纖還有多久消失,隻是楚纖給不了她確切答複。
一想到現實世界沒有這張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虞驚棠對那個世界的不滿又多了一筆,一想到楚纖無法確保這張臉再次出現,虞驚棠對副人格的不滿也添了一筆。
在明確自己回去之後就得不到的情況下,她寧願動點無傷大雅的手段讓這張臉留在自己臉上。
留在其他人臉上麼……?虞驚棠排斥再結交新的人分享這一秘密,也抗拒去處理彆人的一係列問題。
她的喜歡挺純粹,抱住了就想永遠抱住,最好能像遊戲裡那樣在永久物品下標識‘永久’二字,這樣一打開背包就能隨時確認了。
“如果我也很喜歡你的臉呢?”
若想複製出這張臉,則需要一位畫藝高超的畫師。楚纖不會動手,若交給虞驚棠……
換句話說,若虞驚棠因此能重拾畫筆,找回在畫紙上流暢創作的感覺,楚纖不認為這是件必須阻止的事。
也許虞驚棠會不滿意第一幅畫作,接著用越來越精細的畫功繪製,將那間還算空曠的畫室填得滿滿當當,也算給餘生一個交代了。
總比她毫無理由、隻因內心嫉妒去針對主角來得好。
“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嗎?”虞驚棠唇角翹起,言語頗為自傲,“你看鏡子的眼神分明是想親吻鏡麵,被我抓到很多次了。”
“……”楚纖回憶了下,誠懇問,“有嗎?”
“有。”
映入陽光的眸低下,甘願沉淪陰影。她應當覬覦這兩片唇瓣多時,所以一低頭就精準無比咬上去——
她的經驗到此為止。
她實在不懂怎麼讓自己舒服、彆提讓懷中人舒服了,她的咬法甚至不能稱作一個吻,卻又不是單純地嘴唇相貼,有進一步的入.侵,隻是更類似野獸進食的想吞進肚子,而不是愛意上頭後借這點微不足道的親密表達。
虞驚棠含著唇瓣半天也不得章法,姣好眉眼染上煩躁,她才覺無趣想要鬆嘴,後頸不輕不重壓了隻偏涼的手,剛剛遠去的人臉驟然放大。
她怔怔盯著這人微垂的睫羽,她看不見裡麵的情緒,也看不見裡麵本該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她感受到那截闖入口腔的軟滑極其耐心地貼上她的舌尖,她眼眸睜大,下意識覺得太過度了,頭一抬就想走。
奈何後頸那隻手壓得嚴絲合縫,她不得不被迫接受這種從未有過的親昵。
這與簡單的擁抱不同,仿佛主動挪開某條防線放不知底細的人進來,對方溫柔或粗魯皆不可掌控,她成了交付身體的賭徒。
“嗯……嗚……”
曾緊緊纏住懷中人的臂彎開始推拒,她沒有在這個情況下從容保持呼吸的經驗,有些頭暈目眩快要失去意識的錯覺。
好在懷中人並不是要看她窘迫,那隻帶了點強迫意味的手挪開,淡笑著看
虞驚棠偏過頭大口大口呼吸的笨拙模樣。
虞驚棠的頭雖然側著,但眼睛卻死死盯著楚纖的唇。她看見這些被動或主動製造出的紅.腫,語氣含酸:“你倒是跟姓白的練習很多次了……很得意?”
不需那麵倒映出楚纖想親吻自己的鏡子楚纖就能知道她麵上絕不會有&ls;得意&rs;出現。
楚纖:&ld;沒有很多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看這人隨意到連唇上濕痕都懶得擦,對比她的氣喘籲籲,這人根本連心跳都沒多兩下吧?
虞驚棠一把揪斷了掌心的草,在這人微微訝異的眼神中猛地將這人摁到草地上,低頭又親了上去。
…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二十來分鐘。她自己氣短,就要把火撒在這人身上,舌尖一碰到這人的唇就霸占著不肯離開了,學著這人剛剛的樣子有來有回。
後來懷中人的腳腕慢慢變作透明,飄出來的白色光點飛向莊園屋頂,似乎成為無數磚瓦中的一個角了。
虞驚棠眨也不眨地盯著她消失的部位,漸漸輪到腿、腰、肩……最後是這張臉。
奇怪的是主人格除了抱她以外沒有任何動作,甚至沒有言語,眼眸不隨著那些光點亂飛,隻注視身體消失的過程。
“……真漂亮。”
她刻意壓低聲音,像是不想讓彆人聽見,可又忍不住說出口的欲望,否則這股欲望在心中憋悶太久會變成其他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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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虞母更希望虞驚棠能跟白佳期斷了關係,但扶瑤偏說從虞家挖出來的東西太凶,唯有白佳期能鎮得住……
“阿姨,她能主動來這裡帶走煞氣是好事,等煞氣被她清除乾淨,說不定虞姐姐也不喜歡她了。”
扶瑤說:“您忘記虞姐姐以前除了畫畫誰也不理麼?她的注意力總會回到畫室的。”
虞母彆的不信,從小看到大的扶瑤一定會信。她憂心忡忡點頭,隻好等著煞氣清除、一切重回正軌的那天儘早到來。
那間畫室被貼上不祥標簽,所有人都繞道走,偏偏虞驚棠一天到晚泡在裡麵——虞母和陳姨曾偷偷去看了,的確在畫畫,畫得還挺好。
一次扶瑤工作結束來作客,她本想與長輩打過招呼就去畫室找虞驚棠,聽完陳姨的話,就老老實實坐在客廳陪虞母聊天。
“……白小姐又來了。”
這是陳姨開場白。她看著扶瑤一而再再而三朝畫室遙望的目光,衝著畫室方向撇撇嘴,說:“真是怪事,我十次有五次能撞見白小姐跟驚棠冷戰。”
“上回白小姐帶了洗好的櫻桃,就坐在驚棠身邊一顆一顆喂她,還用手去接驚棠吃完的核,有說有笑總把手貼在驚棠腰上……哎,我沒敢多看了。”陳姨一臉稀奇地加了句,“我都做不到這樣。”
“但今天兩人就離得遠多了,白小姐居然抱著水果自個兒去窗邊坐著吃完了,驚棠還讓她再滾遠點,最好……”陳姨瞟了眼虞母臉色,幸災樂禍補充,“最好從窗戶那滾下去。哎,這話說得多
造孽啊。”
沒人注意到扶瑤眸色一點點黯淡下來,嘴角扯出個不怎麼好看的笑:“鬨著玩吧。”
“這可不能鬨著玩,”陳姨說得起勁,“要是白小姐真照做了,這算不算教唆……”
“行了行了,飯還有多久好?”虞母不鹹不淡打斷,“瑤瑤累了一路,吃點東西該去休息了。是吧瑤瑤?二樓你常睡的房間空出來了,今天就在這住。”
陳姨悻悻回了廚房。
“瑤瑤?”
“……啊?”扶瑤回過神,歉意道,“抱歉抱歉,我剛剛在想今天遇到的事。”
虞母愛憐地摸摸她的發:“你呀,就是太累啦。圖南這段時間又不曉得去哪裡鬼混,不然喊他帶你出去散散心,你看你皺眉皺得多了,都鬆散不開吧?”
“您知道我和虞圖南玩不到一塊去,他喜歡的東西我才不感興趣,靠他帶我出去,還不如我一個人到公園溜達溜達。”扶瑤皺皺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