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嗯嗯嗯??’
楚纖:‘……?’
她也不太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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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姐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臉上的笑都要僵了。
自從她彙報完事件進展,孟秋陽就沒說過話,眼睛沉沉看向電腦屏幕——正播放的畫麵赫然就是楚纖病房。
窗簾緊閉,屋內唯一光源森森映著這張過分漂亮的臉。孟秋陽仍穿著昨天的衣服,名表隨意取下來丟在桌麵,拉開的領口微微淩亂,露出紅了一片的鎖骨。
霞姐更不敢多看,小心翼翼將目光也落到屏幕上,想看到底有哪點讓孟秋陽不滿。
……隻是她太愚笨,著實看不懂。楚纖一個小啞巴還跟人打視頻電話,光聽對麵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自己卻連坐姿都不帶變的,端正極了。
不是不好奇昨晚意外是兩人早有苗頭亦或是秋陽喝醉了認錯人,霞姐非常希望是後者,可看那小啞巴的樣子,心裡又打鼓覺得是前者。
其實她剛進房間那會,孟秋陽心情似乎不錯,右手搭在左手手腕輕輕摩挲表帶,嘴角牽著細微弧度,像是對某個發現愉悅至極。
可後來——孟秋陽毫無征兆摘下表,往桌上一丟,嚇得霞姐跟著一抖。
電腦角落的時間從10:23變成10:55,小啞巴終於掛了電話,起身邊走邊伸懶腰,最後回到軟椅上,拿起平板不知道在搞什麼。
霞姐瞄了瞄女人側臉,瞄見越發緊繃的下頜線條再不敢看,壓力山大繼續罰站。
直至她耳邊好像幻聽般響起一道沙啞女聲:“不準看望。”
霞姐猛地抬頭,剛要‘啊?’出口,猝不及防撞上孟秋陽冰冷至極的視線,不管懂不懂都先說了個‘好’。
接著,房間裡又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電腦兢兢業業反映監控傳回的實時畫麵,孟秋陽單手撐著下巴,竟沒有要走的意思。
霞姐拿捏不準這祖宗還要看多久,強笑著:“我,我先去安排?免得那群不懂事的隨便放人進來。”
得到一個頷首,霞姐如蒙大赦地退出房間。
站在狹窄走廊,她做了幾個深呼吸——真有一種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掙脫出水麵的重生感。
秋陽從來都看扶螢不爽,在‘不準看望’這件事上跟扶螢對著乾也沒甚稀奇。在剛才的高壓狀態下,霞姐想得很清楚,這道命令隻針對扶螢。
畢竟楚纖可沒第二個敢在這時候來看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