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了,殿下的病刻不容緩。
“來人呐!王女暈倒了,快來人啊!”
青璃曾經告訴過月兒,這雁洛閣是有暗衛看守的。
“有沒有人啊?王女暈倒了!”
月兒沒有武功,她不知道在她喊出第一聲的時候,暗處的身影便少了一個。
不一會兒,雁洛閣便來了兩個人,一個黑衣人提著一個中年男人從天而降,好在月兒也是見過世麵的,一看那個中年人手中提著藥箱,她便趕緊上前。
“大夫,我家王女暈倒了,已經足足一刻鐘了,您快去看看吧!”
“好好好,馬上,馬上。”
月兒和大夫進了房間,那個黑衣人便在門口看守,全程沒有過一個表情,一句話,仿佛提線木偶一般。
月兒在一旁焦急地等著大夫把脈,大夫剛把手收回來,月兒便趕緊問,“怎麼樣啊大夫,我家王女還好嗎?”
“王女氣息頗雜,體內似有餘毒未清。老夫才疏學淺,竟識不得此毒。”
“我家王女從小就有這毛病,楊國四季如春到還好些,可齊國冬日裡實在寒冷,這才又發了病。王女隻要一發病,昏睡個一個月都是有的,去年這個時候就這樣病過一次。”
“去年,去年老夫也曾到王女府診過脈,可那時王女的脈象與此時並不同,那時隻是風寒而已。”
月兒仔細一想,眼前這大夫確實有幾分眼熟。
“原來您就是當初從宮裡來的齊太醫,我一時著急沒有認出來。當初王女是風寒不假,犯病也不假,隻是那時我們還在王女府,還可以自己抓藥。王女從小便有這毛病,對症的藥方自然也是有的。”
“那可否將藥方給老夫看看?”
“當然可以。”
月兒拿出一早準備好的藥方和兩片金葉子一同遞了過去,“煩請齊太醫幫忙抓藥,這雁洛閣我們實在出不去,那外麵看守的人也不願意幫忙抓藥。如此,便隻能麻煩齊太醫了。”
“治病抓藥本就是老夫的職責所在,沒有什麼可勞煩的。”
齊太醫再問過一些青璃的症狀之後便走了,月兒隻希望能有人及時把藥送來。
索性這宮裡的人還不想讓青璃在齊國出什麼問題,藥材很快便有人送來,包括那張藥方也原物奉還了。
藥,是月兒自己煎的,每一份藥材她都仔細檢查過了,確認沒有混進來一些彆的什麼。
其實月兒對齊太醫說的話有些誇大,除了青璃小時候第一次犯病昏迷了一個月之外,再加上後來有位遊方道人開了這副藥,她昏迷的時間便越來越短,每次發病的間隔也越來越長。
再來齊國的前兩年,青璃都沒有發過病,都是來齊國以後每年都發病。
齊國真是個晦氣的地方。
月兒給青璃喂完了藥,又收拾了一下。她便守在青璃床邊,“殿下,三天了,您怎麼還不醒啊?”
令月兒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青璃足足昏迷了一個月,至今未醒。
月兒懊悔不已,甚至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沒事說什麼胡話?
這一個月,齊太醫時常來看青璃,最近他的眼神老在青璃臉上徘徊。意識到這一點,月兒心裡又氣又急,她每天都起的很早給青璃上妝,然後很晚才卸妝,睡也是睡在青璃床前,從不輕易離開。
可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待青璃從昏迷中醒來,已經是三月天了。
望著床幔,恍若隔世。
“殿下,殿下!您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