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燕貴妃開心極了。
“等過些時日，你就囂張不起來了。”
雁洛閣的外院跪了不少人，但是這屋內隻有青璃與月兒，加上燕貴妃和她帶來的瑪瑙。
正常說話，外麵是聽不到的。
青璃冷下了臉，將手中的鏡子砸向燕貴妃。
“啊，娘娘小心！”
“大膽，你竟敢，竟敢？來人呐！”
屋內的動靜驚動了外麵的人，陸續有些腳步聲靠過來。
房門被推開，青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嚇壞了眾人。青璃在暈過去之前一直盯著燕貴妃，這一幕被好多人瞧見了。
“殿下！”
“殿下您怎麼了？”月兒背對著眾人，悄悄給青璃把了一下脈。她忽然一愣，又很快反應過來。
“去請齊太醫，找個人去請齊太醫！”
一陣兵荒馬亂過後，齊太醫來了，連帶著之前離開齊佑也來了。
望著床上麵無血色的青璃，齊佑氣炸了。見燕貴妃還待在這裡，他抬手便是一巴掌。
“燕沁姝，你最好祈禱青璃沒有事，否則！”
“否則如何？”
燕貴妃笑容苦澀，“臣妾十六歲嫁予陛下，陪伴陛下十年有餘，為陛下育有一子。臣妾一心一意隻有陛下，現如今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楊青璃吐血暈倒，您甚至沒有問過臣妾一句話便定下罪責，還打了臣妾。”
在宮裡，就算是打罵宮女也少有打臉的。今日齊佑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燕沁姝的臉，可想而知她心裡有多難受。
燕沁姝此番聲淚俱下的話卻並沒有打動齊佑分毫，隻見他冷著臉說道，“寡人在來雁洛閣之前便有人將這裡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過了。”
“那臣妾倒要問問那人是怎麼說的！”
齊佑一個眼色，眾宮女間便低頭走出一位身材矮小者，她怯弱地說，“燕貴妃來的時候便是氣勢洶洶的，後來將我們一眾宮人罰跪在外院。月兒姐姐說王女需要休息不便打擾，貴妃與瑪瑙姐姐卻硬是闖入，還打了月兒姐姐一巴掌。”
“然後呢？”
“瑪瑙姐姐將門關上，麵發生什麼，他們說了什麼話，我們在外麵也聽不清。隻是後來屋內傳出鏡子碎掉的聲音，貴妃也在喊人，我們便都進來了。”
“那之後看到什麼了？”
“王女吐血暈倒，在暈倒之前她一直看著貴妃。再後來便是月兒姐姐差人去請齊太醫，而奴婢則向陛下稟告。”
“貴妃，這個宮女說的話可屬實？”
“屬實，是她也並沒有說楊青璃這樣是因為我的原因啊！明明就是她自己身子不好……”
齊佑不等燕沁姝說完便憤怒地打斷了她，“你既知曉她身子不好，卻還故意來氣她？齊太醫說過青璃的病受不了刺激，如果青璃真的出什麼問題，你難逃罪責！”
“陛下，王女醒了。”
齊太醫給青璃紮了幾針，她便悠悠轉醒。她一醒來便神情激動，她掀開被子走了下來。
她直直地望著齊佑，眼中滿含淚水，“貴妃說……楊國已經……”
青璃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憤而抹掉臉上的淚痕，厲聲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齊佑從未見過青璃這樣，他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齊姝得知她將和親楊國的時候，她也曾這樣質問過他。
“青璃，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