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齊漠然地看了青璃一眼，“你不用對我用激將法，我是不會上當的。”
“戚，不敢就是不敢，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呢，我也能理解。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這小命還是得稀罕著。”青璃眼中的不屑都快要溢出來了。
李修齊麵上也帶了一絲火氣，“你這樣的人也是少見！”
“當然少見了，天上地下獨一無二。”
“順竿爬這種事情沒人做得比你遛。”
“謬讚了，謬讚了。”
跟青璃拌嘴，李修齊就從來沒贏過。
“如果是你，你敢出去嗎？”
“有何不敢？”
青璃不是不怕鬼，就是那些鬼中可能有她想見的人。渴望見到他們的心，戰勝了恐懼。
最終，李修齊還是推著青璃出去了。可是這一次他們看到的，跟李修齊先前描述的大不一樣。
青璃望著眼前的人來人往，疑惑得回頭望了李修齊一眼。
他立馬說道，“我之前沒騙你，現在這樣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靜觀其變吧！”
“嗯。”
李修齊推著青璃行走在鬨市當中，這些人的行為舉止言談也都和往常無異。可李修齊和青璃心中還是感覺到了一絲違和，但有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出了鬨市。此處牆高路寬，車少，人也少。
李修齊停了下來，青璃往上一瞧。
王宮
竟是王宮？
這裡不是早改成揚州府了嗎？
為什麼上麵掛著的還是王宮的牌匾？
他們當真是入了幽都？
有此猜想的不隻是青璃，還有李修齊。
“我們……進去看看。”
“好……”
宮門口的守衛對他們視若無睹，青璃在經過那裡的時候，視線在一個侍衛身上停駐了許久。
那個侍衛……是小六。
他還是青璃記憶中的模樣，不過他們再也無法相認，青璃再也等不到他送來的宮外的新鮮玩意兒。
在這裡看到小六，那翠兒呢？
再次行走在闊彆了三年的地方，青璃的心境與之前又大不一樣。
三年前她回到這裡，是抱著落葉歸根的心理。她那時覺得自己報了仇，心裡除了對柳生的遺憾以外，更多的是平靜。她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運，並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給周圍的人最好的安排。
可是她失望了。
三年後再次來到這裡，她心中更多是不忿與仇恨。
幸好李修齊此刻是站在青璃身後，不然他定會看見青璃眼中翻滾的恨意，和那一雙令人寒冷刺骨的深藍色豎瞳。
李修齊此刻也深深地陷在自己的思緒裡，他與青璃都有著一股近鄉情怯的感覺。
他們都有自己想見的人，卻又害怕失望。
“殿下！”
一聲清亮的聲音響起，那是翠兒的聲音。青璃渾身僵直，眼睜睜看著翠兒越過他們跑向一個兩歲孩童。
“殿下，您這次跑了好遠呢！”
“嗬嗬嗬……”
翠兒和那孩子笑得開懷，但青璃卻不認得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