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被你放棄的那一個，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青璃下意識地想反駁，可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虛影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終究是強求來的，不得長久……”
那虛影越來越弱，幾近透明。青璃施展固魂之法，卻也隻能延緩他消失的速度。
“元辰，你不想活了嗎？”
如果他心存死誌，那麼無論青璃如何做，都是救不了他的。
可是，誰會不想活下去呢？
“我當然想活了，隻是……”
“隻是什麼？”
“我活不了了，身為人的這兩世，本身就是多出來的，現在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青璃加大了魂力的輸出，臉色變得蒼白，嘴角有一絲血液溢出。
看著青璃這樣，元辰心裡又升起了一絲希望。縱使青璃不愛他，卻依然願意竭儘全力救他。
“小璃，不要浪費你的魂力了，你是要回家的。我回不去了，你能將我的龍珠帶回東海嗎？”
“好。”
青璃答應了元辰的請求，但並沒有停止輸送魂力。她空出一隻手呈爪狀往自己的心臟處一抓，一個虛影被她扔到一邊。
那虛影被扔得老遠，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隨後立即飄了過來。
“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元辰你咋隻剩下這麼一點殘魂了？”
“雲霄，看在我修複你元神的份上，幫我救元辰。”
“你都開口了，那便不得不救了。”
忘川的人皆是元神強大的，他們有著自己獨有的元神修煉功法。
他們那個世界修行者要麼主修元神，要麼主修靈魂。元神與靈魂形態相近，但還是有些許不同之處，好在兩者之間是可以相互作用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雲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他忍不住問道，“你小子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你的龍魂會殘缺成這樣？”
“你們不用白費力氣了，我的龍魂本來就是這樣的。在我出生之時，甚至是沒有龍魂的。”
“怎麼可能，你和青璃不都是龍族嗎？龍族自生下來就有龍魂，你怎麼沒有？”
“我也不知道。”
元辰看向青璃的眼神是那麼眷戀不舍，可青璃眼中卻沒有情意。
即使隻剩殘魂，元辰也隱約感覺到了心臟處傳來的刺痛感。
“這次曆劫是我最後的機會了，但是顯然，我沒有成功。”
龍族沒有元神，若是龍魂消散了，那便是真的消失了。
元辰的眼神有些渙散，他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不清。
“雲霄，我知道你有辦法救他，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我是有辦法救他，但是你要跟著他輪回，保護他。修複龍魂可能需要十世、百世、也有可能是千世、萬世。就算這樣，你也願意嗎？”
“我不想他死，但是你會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青璃知道重塑靈魂是禁術，施展起來恐怕沒那麼簡單。
雲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放心好了，我的後路我已經想好了。我在你心裡待了那麼久，我都習慣了。隻要我回去的時候，你不加以阻止就行。”
“好。”
雲霄雙眼化為豎瞳，四周都燃起了藍色的火焰，一道古樸而神秘的大門拔地而起。元辰的殘魂被吸引進了大門中，最後消失在那無變的黑暗裡。
“這是……轉生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