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以恒提著黑老虎的人頭,對青璃說道,“姑娘,您以後能不拎著我走嗎?我能走。”
“你走得太慢了。”
青璃瞥了他一眼,“現在你讓我拎著你,我都不想拎了。行了,我們走著去地牢吧!”
“是。”
來到地牢,這裡也是倒了一排的人。青璃關上地牢的大門,又抹了守衛的脖子,這才在地牢裡扔了一個解毒的迷藥。
大概半刻鐘左右,地牢陸陸續續有人醒了。他們醒了之後也沒有大聲喊叫,而是警惕地盯著青璃與趙以恒。
青璃的刀尖還滴著血,那幾個守衛脖頸間均是深可見骨的傷痕,以此可見下手之人的狠辣。
而趙以恒則更不用說了,一身血衣,手裡還提著黑老虎的腦袋。地牢裡人大多都是見過黑老虎的,見黑老虎被人割了腦袋提在手上,心中恐懼更深了。一個個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生怕引起注意似的。
後麵醒過來的女人們之間倒有幾個膽色不俗的,她們互相看了幾眼,最後推選出一個代表。
那個女子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從從眼角到下巴,極為猙獰。但沒有傷的另半邊臉,雖然有些許黑灰遮擋,但還是能窺見一抹麗色。
“這位姑娘,您可是來救我們的?”
“不是,我是來取黑老虎腦袋的,見這裡關著許多人,順便來瞧瞧。”
“求姑娘救救我們吧,我們都是被山賊打劫來的可憐人。”
這些牢房細看都是有講究的,一間關的是衣冠不整的女子,一間關的是衣衫完好的女子,剩下一間都是衣著完好的男子。
衣衫完整的應該都是等著家人來贖的,至於沒有人贖的下場就比較慘了,女的被糟蹋,男的就直接殺了。
不,也許他們之中還有投靠山賊的一部分人。
青璃走過去隻是把女子的其中一間牢房的鎖鏈砍斷,其實這間牢房裡的女子們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們本以為青璃會先救另外兩個牢房的人。
最先出聲的那個女子率先跪下,向青璃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姑娘相救。”
青璃本人是很欣賞她的,遂說道,“外麵那些山賊皆無還手之力了,你們要是有什麼仇什麼怨,便可以自己報。”
那女子神情一肅,看向趙以恒,“這位小哥兒,可否借你手中的斧子一用?”
女子的神情趙以恒再熟悉不過了,他沒有絲毫猶豫便將斧子遞給了女子。
“給。”
“多謝。”
女子提著斧子走到地牢門口,又回了頭。她回頭竟然是為了將這裡的守衛的頭都砍下來,做完這些她才打開地牢大門。
聽著外麵傳來的聲音,青璃不由得感歎,此乃狠人也。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越來越多的女子在這些無法反抗的山匪身上發泄著她們的仇怨。
被一刀了結都是最好的下場了。
一眼望去,這些山匪的身邊不知聚集了多少亡靈。山匪淒慘死去,那些亡靈才一個個消散了。
整個老虎山,成百上千的山匪,無一人無辜。
也無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