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聲詭異而瘮人,仿佛出自惡魔之口,在寂靜的夜空中肆意回蕩,那聲音尖銳而扭曲,猶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地穿透人心,讓人毛骨悚然。
每一個音符都仿佛帶著陰森的寒意,讓人的脊背不自覺地發涼。
張行的心跳瞬間加速,那急速跳動的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一般。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那一顆顆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在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可是這收音機中,除了這聲仿佛惡魔般的笑聲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陣笑聲很簡短,大概也就十秒鐘左右,雌雄難辨,真偽難辨。
這不禁讓張行想到了徐顯和那位神秘的黑山大人接頭時,那位黑山大人傳訊的時候,是利用變聲器發出的聲音。
那時候的聲音同樣充滿了神秘和不可捉摸,讓人難以分辨其中的真實意圖。
而這陣簡短的笑聲,似乎也是利用某種變聲器材製造出來的。
那精心處理過的聲音,讓人無法追尋其源頭,更增添了一份神秘和恐怖的色彩。
很顯然,這個古樸陳舊的收音機不是不小心遺留下來的,張行覺得這是對方刻意留下的,目的似乎還是在以一種警告的方式提醒他。
錄音機中的這陣詭異的笑聲,更像是一種嘲諷,一種對他的挑釁和蔑視。那笑聲仿佛在說:“你永遠也無法逃脫我的掌控,永遠也彆想揭開這背後的秘密。”
……
而此時,另一邊,臨海市通州大道上,夜鷹和荊棘已經抵達了臨海市境內。他們的車輛在公路上疾馳,車窗外的風景迅速後退。距離第三個坐標地點,位於臨海市東郊南無大道上的那家圖書館,隻剩下十公裡左右的距離。
“隻剩下十公裡左右的距離了,我來開一會兒吧,你稍微眯一會兒。”
從波南市一路駕車過來,都是由夜鷹在開,中間的時候,荊棘就想讓夜鷹休息一會兒,但夜鷹一直不肯。
一路上,夜鷹全神貫注地握著方向盤,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的道路,未曾有過一絲懈怠。?眼下隻剩下十公裡了,而且荊棘發現夜鷹頻繁打了好幾個哈欠,於是便再次提出了建議。
荊棘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和擔憂:“不過夜鷹,你看你都這樣了,還是讓我來吧。”
不過夜鷹還是繼續搖了搖頭:“算了吧,就剩十公裡了,再說你彆看我頻繁打哈欠,但其實我並不困,我隻是稍微有點大腦缺氧而已。”
夜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但語氣卻異常堅決。
夜鷹的確不困,隻是頭有些疼,疼的原因也並不是連續熬夜作戰所致,疼的是無法理清眼前的案情,還有赤虎女友突然受傷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他的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仿佛有一道解不開的結。
張行之前通過電台把赤虎女友突然出現在第二個坐標點,那家川菜館,之後川菜館發生爆炸的事情告訴他之後,夜鷹的心緒就一直處於雜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