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耿健輝“砰”的一聲摔門而去，隻留下張行呆呆地站在原地，滿心的憤怒和疑惑。
張行滿臉失望地從辦公室走了出來，整個人仿佛被霜打過一般，神情沮喪，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
正當他步履蹣跚時，一個身穿黑色保潔製服的老頭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這個老頭看起來已經年過六旬，但身體還算硬朗，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他手中拿著一把掃帚，正認真地清掃著地麵。
張行認出了這個老頭，他就是局裡負責打掃衛生的老李頭。
老李頭在局裡也算是個老人了，以前是乾行政工作的，後來年紀大了，就轉到了後勤崗位。
老李頭看到張行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停下手中的拖把，關切地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小張啊，我剛剛在這邊打掃，聽到你和耿組長在辦公室裡爭吵。年輕人啊，在局裡做事，可一定要穩重一點，千萬不要輕易和上級頂撞，這樣對你沒啥好處的。”
張行聽到老李頭的話，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但還是勉強擠出一絲苦笑，並未回答。
老李頭又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張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小張。耿組長最近確實不容易，他肩上的擔子重啊。你可能不知道，他妻子生病住院都好一段時間了，他既要操心局裡的工作，又要照顧家裡，心情難免不好，你多擔待點。”
張行微微皺了皺眉，點了點頭。
老李頭笑了笑，說道：“小張啊，我知道你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孩子，但有時候做事不能太著急，要慢慢來，相信耿組長也不是故意為難你的。”
“哎呀，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啊，自我的主見太深刻了，幾乎都聽不進老人勸，我啊，也是多嘴了。”
老李頭又感慨了一句，隨後拿著保潔用具，朝走道拐角的另一邊去了。
看著老李頭遠去的背影，張行內心深處湧現出了一絲怪異，因為張行感覺自己進入波南國安局之後，好像還是第一次在行動大隊的樓道中見過保潔人員。
因為行動大隊畢竟是局裡的重地，很多情報線索都在這裡展開，即使是局裡內部人員，通常情況下也需要有相關證件才能進入。
以往行動大隊走道和辦公室，都是由隊員自己打掃的，國安局裡雖然有保潔人員，但多數都集中在行政部門和食堂一類的地方。
直覺告訴張行，老李頭今天突然出現在行動大隊裡，非常不正常，而且張行雖然認識老李頭，可總共也就在食堂打過三四次照麵，他並沒有向對方介紹過自己，可老李頭直接稱呼他“小張”，老李頭是從哪裡得知自己身份信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