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行也不是不想明哲保身,他深知自己本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俗人。
當初進入國安局,有一部分原因確實是衝著相對優厚的薪資待遇和福利去的,畢竟生活的壓力擺在那裡,誰不想讓自己和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呢?
後來隨著時間的悄然遷移,經曆了種種風風雨雨和複雜案件的磨礪,他心中最初那簡單而現實的想法逐漸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在這充滿挑戰和責任的工作環境中,他心中的理想信念如同被點燃的火種,越燒越旺。
再說眼前這個如同迷宮般迷離的局,他已然身不由己地踏進去了,就如同上了弦的箭,沒辦法回頭了。
畢竟鳴鏑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荊棘還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尚未蘇醒,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如沉重的枷鎖,牢牢地將他束縛在這個局中。
可以說現在的局勢,雖然凶險萬分、複雜難解,但張行早已無法作壁上觀、置身事外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卷入了這團亂麻之中,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怎樣的艱難險阻,他都沒有退路可言。
不過張行也沒有向山葵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為了不讓這位好友過多地擔心,他認真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道了一句:?“我明白!”
山葵聽到張行的回答,麵色稍微釋然了一下,緊繃的神情稍稍放鬆了一些。
接著,他又伸手指了指張行的眼睛,關切地說道:?“對了,趁休息這兩天,儘快去醫院檢查一下眼睛吧。你瞧瞧你這兩隻眼睛,紅得實在是有點不太正常,感覺有點猩紅之色,怕是眼角膜感染了,可彆不當回事,眼睛的問題可大可小。”
接連幾次突如其來的眼疼,張行早就察覺到自己的眼睛出問題了,但他心裡也清楚,大概率不是生理上的普通問題。
張行暗自判斷,這幾次的眼疼,可能還是和自己那變異的雙眼有關係。所以即使去醫院做一番檢查,恐怕多半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麵對山葵的好意,張行的心中自然是充滿了感激。他心懷感激地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真誠的謝意。
張行站在原地,目送著山葵下樓。可山葵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又調轉方向,重新邁著匆匆的步伐走了回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
“對了,還有件事情差點忘了,要請你幫個忙。”
山葵一邊說著,一邊腳步匆匆地重新走了上來,隨後便在他那略顯陳舊的公文包裡摸索了起來。
張行滿臉好奇地問了一聲:“咋的,不會是讓我幫你寫什麼檢討書之類的東西吧?”
山葵一邊笑著,一邊擺了擺手說道:“哪能呢,哥們現在表現那可是相當出色,組長績效這一塊也是後來居上的存在,哥們用得著寫檢討書嗎?”
“是這樣的,你不是數理化一直都特彆好嗎?我手裡頭有道數學題,請教了好幾個人了,都沒給我算出個結果來,你幫我看看。”
山葵一臉期待地看著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