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彆覺得我每個月給老大、老二、老三家裡寄錢就很偉大,我父母都是退休老師,每個月都有退休金,用不著我照顧,我也沒老婆孩子,吃住基本上都在局裡,一個月兩三萬的工資,根本花不完。”
或許是注意到了張行目光中的敬重和佩服,大表哥又有些不羈地解釋了一句。他不想讓張行把他當成一個多麼高尚的人,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內心的本能,是對隊友的情誼,是一種責任。
隨後又接著道了一句:“對了,我有一年多沒正經接過突擊任務了,訓練上麵的事情也懈怠了不少,這次陪你去執行任務,萬一身手不夠敏捷,反應不夠快,你可得多擔待點哈。”
大表哥的話中帶著一絲自嘲,但張行心裡知道大表哥這麼說,隻是一種謙虛的說法。
張行不經意間觀察到過大表哥的那雙手,那雙手上的老繭是無數次艱苦訓練和激烈戰鬥留下的印記,手臂上還有不少新的劃傷,明顯是訓練過程中造就的。
還有他古銅色肌膚和鋼鐵一樣板正的身材,這同樣也是堅持不懈的訓練造就的,如果真如他所說,這一年裡沒有訓練,隻是喝喝茶養養花的話,那他估計早就發福了。
張行心知肚明,但並沒有揭穿,隻是誠懇的道:
“大表哥,你太謙虛了,這次行動,一切還得仰仗你。”
大表哥又是一顆檳榔入口,一邊嚼著,一邊加快了速度,笑了笑道:
“既然你看得起,那就好說了,不過這次行動,我大致也聽烏參謀長說了幾嘴,鑒於你對敵人的了解程度,策略上的事情,還是聽你的,指揮權給你,我嘛,主要輔助配合。”
“總結起來一句話:你指哪我打哪兒。”
張行看得出來,大表哥本身應該是個率性陽光的性格,隻是隊友相繼的離去,讓他原本樂觀開朗的性格上蒙上了一些陰影而已,如果他不曾經曆這些,相信他一定是個充滿活力、開心豁達的人。
車子繼續往前開,車輪滾滾向前,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出了京郊範圍,在通往外省的路口,大表哥發現了一輛同樣來自京都總局的車子。
那輛車子靜靜地停在路口,似乎正在等待著誰。
大表哥微微側頭,朝張行詢問了一聲。
“空氣老弟,那車好像是總局的車,是不是在等你?”
張行聞言,目光立刻投向那輛車子,仔細一看,才發現車子一旁站著一道略顯孤寂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