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最為關鍵的抽野豬筋環節,這是一個極其艱難的過程,野豬的身體不斷地扭動,蠻老三的手也隨著晃動,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儘棄。
但他憑借著豐富的經驗和沉穩的心態,一點一點地將野豬筋抽了出來,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在野豬的身上,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專注而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手中的野豬筋。
隨著野豬筋被抽出,野豬的掙紮逐漸減弱,最終癱倒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蠻老三從野豬背上跳下來,他的身體有些疲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但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
張行看著眼前仿佛殺神般的蠻老三,回想起他剛才徒手擒野豬的一幕,簡直驚的不像話。
蠻老三將抽出的野豬筋小心地收好,然後看向張行,說道:
“兄弟,看到了吧?這就是為什麼不能殺它的原因。這野豬筋要是拿到外麵的黑市上,能賣不少錢呢,而且,這筋對治療一些筋骨損傷和風濕痹痛有奇效,是難得的良藥。我有個老友,以前腿受了重傷,就是用這野豬筋配了藥,慢慢才好起來的。“
“那時候,他的腿都快廢了,連走路都成問題,看了好多大夫都沒用。後來用了這野豬筋,堅持吃了幾個月的藥,竟然能下地乾活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張行不禁對蠻老三的身手和見識佩服得五體投地,他感慨地說:
“三哥,您這本事可真不是蓋的!這深山裡的學問還真是不少啊。”
蠻老三笑了笑,說道:
“這都是在山裡生活多年積累的經驗,這黑鬃獠牙豬的肉也是好東西,味道鮮美,營養豐富,要是在平時,咱們可以把它帶回去,夠一家人吃上好幾天了,可惜現在咱們有任務在身,沒辦法帶走。這肉要是烤著吃,那香味能飄出老遠,肉質鮮嫩多汁,咬上一口,滿嘴留香。以前我偶爾打到一隻,帶回家,全家人都高興壞了。”
說完,蠻老三扛起柴刀,和張行繼續上路。
二人沿著一條狹窄的山路前行,周圍的樹林愈發茂密,光線也越來越暗,張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突然,蠻老三這邊發現路邊的一棵樹上有一道新鮮的劃痕,像是有人用刀故意留下的記號。
蠻老三立馬興奮的刻朝張行道:
“兄弟,你看!這是不是你們的人留下的線索?”
張行順著蠻老三所指的方向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劃痕,點了點頭說:
“很有可能,這記號看起來是剛留下不久的,而且手法很專業,應該是他們留下的,我們順著這個方向走,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
隨後,兩人順著記號的方向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他們又陸續發現了一些類似的記號,這讓他們更加確定自己的方向是正確的。隨著不斷深入,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氣溫也越來越低,二人都知道,已經離禁區霧林越來越近了。
走著走著,他們聽到了一陣微弱的水流聲,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他們發現了一條小溪,溪水清澈見底,但卻冰冷刺骨。張行蹲下身子,用手捧起一些水,洗了洗臉,頓時感覺精神了許多。
蠻老三提醒道:“兄弟,這溪水雖然看著乾淨,但不能多喝,喝多了容易受寒,咱們休息一下,就趕緊走吧。”
張行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他看到對岸的草叢中有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地跨過小溪,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夜狸貓隊員的徽章。
張行拿起徽章,心中一緊,他對蠻老三說:“三哥,看來我們的人在這裡遭遇了什麼,我們得加快速度了。”
蠻老三看著徽章,表情嚴肅地說:“嗯,他們可能遇到了危險,我們一定要找到他們。”
兩人沿著小溪繼續前行,終於,他們看到了前方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那就是傳說中的禁區霧林,霧氣彌漫,讓人看不清裡麵的情況。
來到禁區霧林前,張行停下腳步,滿臉憂慮地看著蠻老三,真誠地勸說道:
“三哥,這霧林裡危機四伏,充滿了未知。你已經幫了我大忙,把我帶到這兒,我真的特彆感激。但前方的路實在太凶險了,我不能讓你陪我繼續涉險。你家裡還有妻兒老小盼著你回去,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心裡怎麼過得去?”
蠻老三卻挺直了腰杆,眼神堅定而決絕,大聲回應道:
“兄弟,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既然決定跟著你,就沒打算半途而廢。想當年,我爺爺麵對日本鬼子的槍林彈雨都沒眨過眼,我要是現在因為這點危險就打退堂鼓,還怎麼有臉麵對列祖列宗?再說了,這霧林我好歹進來過一次,熟悉一點情況,有我在,說不定能幫你躲過不少麻煩。”
原本張行一開始想的就是讓蠻老三帶他進到霧林入口處,就打發他回去,可誰知道蠻老三聽說了這次他們要抓的是島國間諜之後,態度變的異常堅決,說什麼也不願意就此離開了。
張行又連連勸說了幾句,見蠻老三還是不願意,於是隻能道:
“三哥,既然你心意已決,那好吧,但你一定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緊緊跟著我,絕對不能擅自行動,一旦有危險,立刻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千萬不能衝動行事。”
蠻老三用力地點點頭,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兄弟,我都聽你的,我這條命今天就交給你了,咱們同生共死!”
見蠻老三心意已決,張行也沒有繼續勸說了,隨後,兩人從背包裡取出防毒麵具,仔細檢查了每一個部件,確保沒有任何破損後,小心翼翼地佩戴好。
接著,又各自緊了緊身上的裝備,調整好心態,然後才一步一步緩緩踏入霧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