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沿著洞穴周圍那連綿起伏、險峻陡峭的山脈,如同執著的獵手搜尋獵物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線索和蹤跡的角落。
這一路,困難與危險接踵而至,陡峭的山坡仿若巨人的脊背,怪石嶙峋,稍有不慎就可能失足滾落,粉身碎骨;隱藏的陷阱更是防不勝防,有的被枯枝敗葉巧妙掩蓋。
但夜狸貓團隊的隊員們憑借著頑強的意誌、過硬的本領,一次次化險為夷,從未有過絲毫退縮。
一個小時後,他們在山林中艱難地蹣跚前行,悶熱潮濕的空氣仿若濕布,緊緊裹在身上,每個人都汗流浹背,疲憊不堪。
突然,一陣微弱得仿若蚊蟲嗡嗡的呼救聲,飄飄悠悠地傳入眾人耳中。張行仿若被電擊中,瞬間警惕起來,多年的戰鬥經驗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他迅速抬手,示意隊員們停下腳步,然後小心翼翼地帶領著大家,仿若潛行的貓科動物,朝著聲音的來源緩緩靠近。
隻見在一個幽深山穀的底部,有一個人狼狽地被困在了一個布滿尖刺的陷阱裡,腿部被尖刺劃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鮮血如注,汩汩湧出,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張行目光如炬,仔細一看,心頭猛地一震,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之前與渡邊淳二等人有過密切接觸的一個當地向導。
雖說之前就對這個人的身份有所懷疑,畢竟他曾頻繁出現在間諜活動區域周邊,可眼下這緊急情況,見死不救絕非他們的作風。
張行稍作猶豫,還是咬咬牙決定先救他上來,?隊員們心領神會,迅速行動起來,齊心協力地拿出繩索,一端牢牢固定在山穀上方的粗壯樹乾上,另一端緩緩放下。幾個人緊緊拽著繩索,一點點將向導往上拉,同時還要時刻留意山穀兩側是否有敵人偷襲。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向導救了上來,隊員們又趕忙為他簡單卻又專業地包紮了傷口,止住那洶湧的鮮血。
向導感激涕零,眼眶中淚花閃爍,他緊緊盯著張行他們,聲淚俱下地聲稱自己是被渡邊淳二等人以家人性命相脅迫,不得已才幫他們做事,並且信誓旦旦地表示知道這兩個間諜的一些最新行蹤,願意全力幫助張行他們抓住這兩個罪魁禍首。
張行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慮,死死地盯著向導,可時間緊迫,不容多想,他最終還是決定姑且給他一個機會。?在向導一瘸一拐卻又異常堅定的帶領下,他們朝著一個偏僻幽靜、仿若世外桃源卻暗藏殺機的山穀走去。
一路上,張行仿若驚弓之鳥,始終保持著高度警惕,眼睛如同探照燈,片刻不離向導的一舉一動,手中的槍也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終於,在山穀的深處,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縫隙,他們再次捕捉到了渡邊淳二和西川二郎鬼鬼祟祟的行蹤。
原來,這兩個狡猾得如同泥鰍的間諜,在洞穴坍塌之前,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找到了一個隱秘至極的通道,逃竄到了這裡。
張行和隊員們立刻悄無聲息地展開了追捕行動,他們仿若幽靈,悄悄地朝著敵人一點點靠近,試圖出其不意地將他們一舉抓獲。
當他們距離敵人近在咫尺,再次果斷發出了攻擊的命令,隊員們仿若離弦之箭,迅速地朝著敵人猛衝過去。
渡邊淳二和西川二郎仿若驚弓之鳥,見勢不妙,轉身就跑,慌亂的腳步踏碎了地上的枯枝敗葉。
可他們哪裡逃得掉,此時已經被張行等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仿若甕中之鱉,無處可逃。
在激烈的戰鬥中,張行和隊員們仿若猛虎下山,逐漸占據了上風,他們憑借著默契的配合、精湛的槍法,成功地將敵人逼到了一個死角,仿若困獸,無路可退。
就在張行準備對渡邊淳二和西川二郎進行最後的致命抓捕時,一直負隅頑抗的西川二郎似乎察覺到了絕境將至,狡黠的目光一閃,突然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佯裝體力不支,緩緩放下手中的武器,雙手舉過頭頂,膝蓋一彎,作勢要跪地投降,嘴裡還高呼著:“彆開槍,我投降!”
張行見狀,心中雖仍存疑慮,但考慮到能儘量減少己方傷亡,活捉間諜獲取更多情報,便微微抬手,示意隊員們暫停射擊,同時小心翼翼地朝著西川二郎靠近,雙眼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敢有絲毫懈怠,口中喊道:“慢慢站起來,把雙手背到後麵!”
然而,就在張行距離他僅有幾步之遙,注意力全集中在如何控製住他時,西川二郎眼中凶光畢露,仿若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瞅準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備用匕首,寒光一閃,便朝著毫無防備的張行狠狠刺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張行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密切關注著局勢的蠻老三,憑借著多年生死與共練就的默契和敏銳直覺,察覺到了異樣。他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毫不猶豫地飛身撲了過去,用自己寬厚結實的胸膛,仿若一麵堅不可摧的盾牌,擋在了張行身前。
西川二郎手中那鋒利的匕首,瞬間狠狠刺入了蠻老三的身體,蠻老三的身體猛地一晃,仿若被狂風吹動的稻草人,緩緩地倒了下去,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湧出,瞬間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就在那一瞬間,張行的目光如同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直直地落在眼前的場景之上,刹那間,他整個人都仿佛遭受了一記沉重無比的巨錘猛擊,整個身軀劇烈一顫,雙腳竟有些站立不穩。
極度的震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緊接著便是無儘的悲痛,像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將他徹底淹沒。
張行就好似一頭失去理智、發狂發瘋的凶猛野獸,完全顧不得其他任何事情,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狂奔而去。
終於,他衝到了蠻老三身旁,用儘全力緊緊地抱住了對方的身體,口中不停地呼喊著:“三哥!三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啊?”
蠻老三的臉色蒼白如紙,仿若被抽去了所有生氣,嘴角卻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他仿若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輕輕地說道:
“兄弟,彆難過……?抓住他們……?保護國家……”
說完,他的眼睛緩緩地閉上了,仿若燃儘的蠟燭,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