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刹車的聲音刺耳地響起,智能管家彈出訪客的詢問,李秘書驚魂未定的臉出現在視頻中。
“老……老板,您這兒怎麼會有個坑啊?”
楊豫走出房門定睛一看,車子半個輪胎卡在未修繕完成的花壇中,撞壞了她前兩天才叫花匠搬進來的鈴蘭。
李秘書反應過來,迅速熄火下車,噔噔噔去車庫拿了千斤頂,嘴裡還嘟嘟囔囔著,“糟了,時間快到了。老板我們得快點出發,不然會遲到的。”
楊豫淡定地喝了口水,“去哪兒?”
“去楊家,您母親的祭拜儀式,忘了嗎?”
……她確實忘了。
「正好,您該出去透透氣了。」0031勸說她。
行吧,她抬起下巴,對還在忙活的李秘書說道。
“彆折騰了,去車庫重新挑一輛,這個就放這兒吧。”
——
燈火在石製燈柱中搖曳,隔著網格床在石板上落下分明的一片光影。
穿著尖頭長靴的腳踩在上麵,些許水漬落下,隨後是垂落的西裝褲腳,雨傘抖落的餘地,和那件被動作帶的飛揚的瀟灑大衣。
楊豫帶著墨鏡,手插在西褲口袋,大衣在她手腕處繞出帥氣的褶皺。她冷淡地看著前方侍者,跟著他在這片庭院中七拐八彎。
這是楊氏宗祠,舊楊氏宗祠,不是李家改的那個,楊豫的父親和長輩就葬在這裡,今天,她的母親也要被搬進來了。
母親看到這一幕,約莫不會太開心。
垂眸踩著石台階一步步向上,楊豫暗自想著。
她隻求平安順遂,富貴健康地過一輩子,沒想過要站上什麼位置,也沒謀劃過和誰的未來。結果還是飛來橫禍,現在還得和罪魁禍首葬在一塊,怪晦氣的。
穿過他們家的石牌坊,各類石雕玉像便遠遠就能透過敞開的門望見,他們對稱規整地坐落在正廳兩邊,由遠及近,由大至小,審視每一個踏入的來客。
仔細掃過去一看,這些雕像卻又好端端目視前方,沒分給她半點眼神。奇也怪哉。
楊豫摘下墨鏡,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在廳內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地看著中間的石桌。
石桌上,一方小小的牌位擺在那邊,麵前的石爐已經插了幾柱香的。
楊翰略顯局促地坐在第一排,時不時朝後排的她投來視線。
莊嚴冷清的舊祠堂外,鞭炮的聲音響亮地響起,隨著劈裡啪啦落得到處都是的碎片,不認識的人抱著一個紅綢包裹的骨灰盒子走進來了。
他們搞得像模像樣的,在牌位前恭敬地彎腰祭拜。楊豫遠遠地看著他們,目送這些人走到廳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