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世界末日,我不太好(2 / 2)

在賭徒赫然蒼白下的臉色麵前,荷官抽空撇了他一眼,從池子裡撈出一把鑰匙,用那雙白皙的手為他倒了一杯汁液。

“先休息一下吧,您儲存在倉庫的東西我們會暫為保管。”

“繼……繼續!我——”

賭紅眼了,勸不住。從衣著和舉止粗略判斷出對方應是某個公司的職員,抵押的貨物也多為錢財,不說新科技,武器都少的可憐,今天帶來的這幾百萬說不定就是他全部身家——包括他本人的那種。

瞧,來人了。荷官笑眯眯地開了下一局,餘光飄著角落的借貸公司走上來把這人瘋瘋癲癲的賭徒拖走,什麼也沒說。

借貸公司聘請的打手健碩魁梧,僅僅一個人就能輕鬆牽製住賭徒,賭徒搖著頭,胡亂蹬腿掙紮,皮靴在柔順的地毯上被拖出一條曲折的痕跡。

“不,我能翻盤,再借我一點錢,相信我,彆帶我走。”他求饒道,打手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勁直地穿過觥籌交錯的人群,在命樹藤蔓隱沒的地方,隱晦地踢了踢地板。

下一刻,地板上的木條被抬起分開,賭徒被丟了進去。

咚的一聲,新誕生的貨物重重砸進了倉庫,他惶恐地蜷縮到角落,界於石製和骨質指尖的門上繚繞植物,這座密不透風的石製牢房,隻露出一個小小的窗口以供交流,方便商人們對貨物待價而沽。

賭徒也曾是他們之中的一員,但現在他隻祈禱這裡生意彆太好,好讓他能活的久一些。

好在地下的建築不像是上兩層那樣紙醉金迷,這裡是城市的陰影,軍火和實驗室被存放於此處貿易。通常很久才會有一場交易,賭徒這樣勸說著自己,逐漸安下心來。

他放心的太早了,那小小的窗口忽然被遮蔽住光線,不知名的氣體透過預留的空洞注入牢房,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被迷暈。門被打開了,一行人捂著口鼻進來,將賭徒搬到實驗桌上。

一雙漂亮乾淨的手被手套包裹著,捏著刀鋒劃開他的衣服和皮層,“我看看……器官狀態一般,肝臟損傷,心臟活躍度不足,無明顯異變……就這部分來說,品質可真夠一般的。”

隨口評價著桌上敞開肚皮的男人,那雙漂亮的手又一針紮下去抽了一管血,喂給一旁滿口獠牙的植物。

植物吞下血液,葉片蜷縮起來,扭曲著纏繞在一起,直至五分鐘後才逐漸恢複原狀,謝晉遠湊的近了一些,好觀察葉片上絨毛的倒刺方向,在筆記上刷刷記下。

他讚歎地看向一旁的同事,“漂亮……真的是四型血液,你們從哪兒找到的?”

“家族遺傳,他外婆就是四型,我們找了他有一段時間,可真能藏。”同事冷笑了一身,手上越發用力。

“……”他沒回話,撇了一眼這個平時就不太對付的同事,納悶其他人去哪了,怎麼就他們在這。

謝晉遠從培養皿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生物,介於動物和植物之間的活躍小家夥很快順著傷口攀爬進了賭徒的肚子,同事幫他縫上肚子。他們默契而嫻熟地做著這一切,為公司打造著下一個產品。

“額,你的脖子……老板找你。”

同事指了指謝晉遠的脖子,謝晉遠跟著低頭看去,頸後的紅光滴滴作響,他騰出一隻手按了一下,耳邊纏繞的植物莖杆自發垂下,一朵大小正好的花就落在耳道前,開合顫動著說些什麼。

他正欲停下工作側耳細細傾聽,那朵顫動的花忽然收攏,對麵直接掐斷了對話。下一刻,他脖頸處環繞的裝飾品不再閃爍,而是驟然鎖緊!

謝晉遠呼吸發顫地捂住脖子,一根尖刺穿過皮膚紮入體內,緩緩注射著什麼。抑製不住的愉悅和平靜衝垮了他的思緒,他整個人失去力度癱軟下去,被迫扶著桌子才能站直。

同事看著他脖子上的頸環,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你還是快點去比較好,看起來老板等急了。”

“閉嘴,我知道。”謝晉遠指尖掐進掌心,冷冷瞪了一眼對方,扶著牆壁出了實驗室。

該死……這個時候叫他過去做什麼?還這麼著急,有緊急交易?有人點名要他出任務?還是——尖刺繼續注射藥劑,謝晉遠大腦逐漸變得一片空白,他沉默著在狹長的甬道裡走動,推開最後一扇門。

他的友人,另一位同事頭發被老板緊抓在手心,隻能趴在地上被迫抬起頭,而老板正滿臉殷勤地和買家推銷,“這批實驗人員我用了有三五年,都很有經驗。買回去絕對不吃虧。”

友人滿臉是灰塵和血跡,額頭上被磕破一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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