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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去的。”
即便被如此威脅,謝晉遠也沒有改變想法,反而麵色陰沉下來,以一種不容拒絕地姿態扯開她的手,“你要宣揚什麼是你自己的事,再見。”
“不,等等……”
黃鳩慘白的麵孔被大門阻擋在外,她敲門呼喊的聲音仍在響起。謝晉遠已經轉過身,用後背將門關上,看著還在書房內的審判長。
審判長陰陽怪氣地讚歎道,“你這裡倒是挺熱鬨的。”
“審判長。”他因剛才的事情麵有不愉,但依舊用著禮貌的語氣,“你該離開了,我想審判庭還有不少人等你指揮。”
“不要著急,我有同樣的請求。”楊豫並沒有被他的語氣嚇退,“謝司典,明天這場庭審你需要出席。”
審判長朝他走來,身上的盔甲在反光中光潔如新,但依然能看出歲月的刻痕,走動間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皺上眉,看著楊豫目標明確地朝他一步步走來,想後退半步,卻撞上身後的門框。
“我已經清楚地表達了我的意願。我不會去的”
“就算你現在拒絕我,明日教皇閣下依舊會將你帶過去,你是重要證人。”
謝晉遠沉默地咬住牙根,不肯說話。在他緊張的目光中,楊豫一步步逼近他,將他逼到角落中。
隨後,她目不斜視地拉開他身後的門,“我想今日確實打擾你夠久的了,回見。”
她好像來這裡就是為了通知謝晉遠庭審的事情,順帶聽一場八卦。
但謝晉遠不會這麼認為,“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要做什麼?”
她眼光一閃,隻一個呼吸的停頓時間,就逼近了謝晉遠,近在咫尺,“做什麼?如果我說什麼你都會信的話,那我今天是被教皇派來裁決你的。”
看著謝晉遠如臨大敵地繃緊身軀,手臂瞬間抬起擋在胸口。楊豫無趣地歎了口氣,她將身子回正,朝謝晉遠抓去的手輕輕劃過他胸口,“其實我是來提醒你的。”
“即便你解構的陣法已初有成就,明日庭審也不要拿出來,一口咬定自己剛開始研究就好。”
謝晉遠胸口一沉,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入了胸口的口袋,他將物件從懷中掏出,是那枚借給楊豫的懷表。
“教廷……已經徹底瘋了,之後隻會越來越嚴重。”
“你很聰明,也很有天賦。但我還是希望你一切平安。”
“所以明天,一句話也彆說。”
他怔愣住,將懷表掀開後,原本刻下的追蹤陣法已經被巧妙地毀去,沒有記錄下一點信息。
再抬頭看去,審判長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知道你猜出來了。」
腦海中的聲音稱述著事實,謝晉遠將明目張膽被毀去的懷表收入懷中,“畢竟是審判長,我表現的還是太明顯了。”
“但她沒有證據,我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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