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居然還比我大兩歲。我再次比對他的身高,確定他和我差不多後再次肯定“他好弱”的印象。
“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他的神態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在擔心我的拒絕。
“問吧,快一點。”快點問完,我好拿獎勵。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我沒有立即給出回答,麵前的小少年眼中有疑惑,有好奇,也有我無比熟悉的對於所謂神明的隱隱控訴。
“神父說是有的,上帝會看著我們每一個人,庇佑我們,可是,”他說話的語氣藏著或許連他本人都沒有察覺的委屈,眼睛飄向墓地的方向,“我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最後一個問題?”我眯起眼,用臉色告訴他這最好是他最後一個問題。
流星街的孩子會遭遇很多本不應該遭遇的壞事,墓園裡大多數都是孩童,或許其中就躺著他認識的孩子,這很悲慘,很不幸,我對此深表遺憾,但也僅限於此。
我不覺得我有能力解決彆人的心結,也不覺得自己擁有令人豁然開朗的口才,況且,我今天的目的是挖草皮回去裝飾房間,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出於好奇特殊獎勵,什麼開導迷茫小男孩這種劇情,完全不在我的預期。
拜托,我也看了很多本小說,裡麵相似的情節之後都會惹上不小的麻煩!很煩人!我隻是想挖草皮!我現在都有點後悔接這個支線任務了!
他小雞啄米似點頭,“最後一個!”
“我沒有親眼見過,不過之前認識的人見過,他和我說所謂神啊,都是些任性且看不起人類的傲慢家夥,沒有他厲害還要他上供。”我歎氣,把被我捏爛的草皮重新裝回杯子,“現在是人治的時代,就讓神都去死吧。”
黑發糯米團那邊半晌沒有聲音,我狐疑地轉過頭,發現他好像是被我的話衝擊到,雙眼瞪大,嘴巴微張,眼睛卻在片刻後亮了起來,閃得讓我有種眼睛被刺痛的錯覺,緊接著有股不妙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
“幽靈小姐,好帥啊!!”小孩子圓圓的臉頰紅撲撲的,方才那種淺淡的陰鬱感被一掃而空,“我們可以做朋友嗎?”
“不要。”我的拒絕脫口而出,並非是覺得他不夠格做我的朋友,隻是揍敵客的教育核心便是不需要家人以外的任何東西,包括朋友,雖然我被扔在這裡,但並不代表我可以隨心所欲,在我擁有從揍敵客家獨立的力量之前,我不能給他們留下任何“我在他們掌控之外”的把柄。
“我不需要朋友,”我頓了一下,想到之前的支線任務【在外靠朋友】,需要我和流星街的人建立聯係,麵前的小孩可能是突破口,換了個說法,“不過你還算順眼,你可以成為我的潛在客戶。”
“潛在客戶?”他看起來是初次接觸這個生僻的詞語,可不順利地重複一遍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