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錢少,等會兒我就叫人來府上說細節。”殷玖應聲。
【不用了,我已經派人將照片給你送過去了,也有人盯行程,你隻要動手就行。】錢壘說得輕易。
“那就麻煩你了錢少。”又聊兩句後殷玖等錢壘掛掉電話後,示意手下兄弟繼續剛才未說完的事,等手下說完後便拉了椅背上的外套準備出門,“走,我倒要去看看誰骨頭這麼硬。”
“哎。”兄弟應聲,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什麼問殷玖,“那二哥,剛才錢少電話裡的事要緊嗎?要不要留人?”
殷玖拍了下額頭,“還好你記得,那你留下來處理吧。”將事簡單交代後又叮囑,“乾淨利落點兒。”
“放心吧二哥。”手下兄弟應聲,目送殷玖和其他同伴離開。這才轉身去找人,摩拳擦掌的樣子像是終於得到了出人頭地的機會。
隻是這出人頭地的機會,卻是齷齪事堆積起來的。
白蘭舟能從昏迷中醒來,全因裝著她的木箱子被放到地上的震動給驚醒。
但即便如此人依舊迷迷糊糊,彆說張嘴喊救命,就連四肢都動彈不了,隻知道自己身處非常狹窄的空間內,被迫蜷縮著,就連外界的聲音也顯得模模糊糊。
“二哥,人弄來了。”那人開口後嘿笑了一聲後又說,“是個長得還不錯的小姑娘,看上去家裡條件很不錯。”
“嗯。”暗啞的聲音漫不經心的應了聲後,便是火柴劃燃的響動,等煙味微微飄散時那個被叫二哥的人才又開口,“你們沒隨便動貨吧?”
“沒沒沒。”那人連連搖頭,哪怕見不到樣子卻也能從語氣中幻想得出那人對二哥的討好畫麵,“這是二哥看得起才賞給我和兄弟們的機會,我怎麼敢輕易動?兄弟幾個就是把人給弄暈了,連衣服角都沒碰一下就給您送來了。”
白蘭舟迷迷糊糊的聽著,這才因為外麵人的聲音慢慢憶起昏迷前的事。
她那時……好像剛招了輛黃包車,上車沒多久,那車剛拉著她進入一條沒人的小巷,不等白蘭舟開口便感背後顛簸,似有什麼踩著黃包車車後的行李架上來的動靜。
白蘭舟才回頭,連人都沒看清便被捂住口鼻的濕帕子給迷暈過去。
再醒來便在這裡。
可是……是誰要害自己?!認錯人了吧?
一定是認錯人了吧?!
白蘭舟想告訴箱子外的人一定是認錯人了,可用儘全身力氣也隻是虛弱的張了張嘴,連聲音都出不了一點點。
無助害怕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隻感絕望。
媽媽……
而就在白蘭舟無比害怕卻動彈不得時,又聽箱子外的人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做得好,畢竟是錢少親自點的貨,無論是什麼原因,至少我們得懂規矩。把她丟到甲倉去。然後去賬房領賞,每個兄弟十元,你二十。”
甲倉裡的“貨”都是女的,也算是對錢少的尊重了。
“哎!謝謝二哥!謝謝二哥!”那人連聲應道,等其中一個腳步聲遠離後,才揚聲叫著不遠處的手下上前。
後麵的話白蘭舟聽不太清,她隻被剛才那句“錢少”弄得腦子一片嗡聲。
……錢?
錢壘?!
難道是……白賀蘭嗎?!
白蘭舟無力又絕望的想著。
“快開船了,趕緊把貨弄上去!”外麵的人吩咐著。
另一邊,久等白蘭舟不回的蘇姨娘早就去找了白老爺,現在正坐在房內等消息。突覺耳邊傳來自己傻寶帶哭聲的“媽媽!”,頓感手腳冰涼,胸口惡心反胃。
忍了又忍後終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在丫頭老媽子的驚慌叫喚中昏了過去。
同一時間,轉載了各種“貨物”的走|私船,正慢慢離開上海灘某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