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媽罵罵咧咧去找牙膏,果然見著瓷缸裡放著的牙膏管癟成一塊皮,牙膏管卷起來,才勉強從頭上擠出豆大的牙膏。
吳大媽心疼大孫子,也心疼牙膏,不舍得抹多了,隻在大孫子比較大的包上抹薄薄一層。
也不知道是不是塗的少,小胖子還是叫喚癢癢。
吳大媽突然想到大丫脖子那個香包,腦海裡不禁浮起一個念頭。
真有用的話,那也挺好,大孫子不遭罪,也省了這牙膏的錢。
這念頭一出,吳大媽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那個狐媚子做出來的東西能好用到哪去?趙大媽蠢才會上當,她吳美華是什麼人,才不會上當受騙呢。
……
孫大媽盯著麵前小半袋白麵,感覺像在做夢。
一個香包換兩斤白麵?
這事兒太不可思議,但她親耳聽到,親眼看到,肯定做不了假。
香包是她用衣服縫的,隻用了點兒邊角料,那兩件衣服能做幾百個一模一樣的香包。
想到這兒,孫大媽激動的手都抖了。
有了白麵,有了雞蛋,蘇韻決定犒勞下一連吃了幾頓窩窩頭的自己。
白麵加水磕上一個雞蛋,再把小蔥剁碎,加入麵裡,用小勺倒進鍋裡,一勺一個雞蛋餅,一連烙了十幾張雞蛋餅。
蘇韻圍著灶台忙活,小小的苗苗坐著小板凳在灶洞前看火。
母女倆搭配的非常好,蘇韻想要火大一些,苗苗就會添柴,蘇韻說火要小一些,苗苗就會用燒火棍往灶洞裡捅幾下,把火苗壓的小一些。
這小家夥彆看才不到三歲,燒火的本領可是一流,以前沒少幫孫大媽燒火。
雞蛋餅的香味很快縈繞在廚房內,小小的腦袋往上竄了竄,似乎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香。
做好的雞蛋餅外酥裡嫩,香味撲鼻,就連蘇韻都忍不住想吃一口,苗苗哪裡忍得住。
隨手撕下一塊餅,吹了吹,等溫度不會燙嘴,才塞進小娃娃嘴裡。
苗苗嚼了幾下,瞪圓大眼睛,她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餅,香香的,軟軟的。
栗子已經被處理好了,皮上用刀劃了兩道口子,剝開取出裡邊橙黃色的栗子肉。
土豆和香菇切塊,和板栗放在鍋裡一起燉,土豆和香菇燉的軟爛,混著板栗的香味,吃進嘴裡,味道不比豬頭肉差。
晚上吃雞蛋餅,土豆香菇燉板栗,桌上依舊放著一碟小鹹菜,這是孫大媽的堅持。
中午的小鹹菜就沒咋吃,但孫大媽堅持把它端上桌,蘇韻由著她。
一家三口吃了個肚兒圓。
整整一大碗土豆香菇燉板栗,全沒了,連湯汁都不剩。
苗苗揉著小肚子,望著盤子裡剩下的兩塊雞蛋餅,眼神渴望。
蘇韻端走盤子,說什麼都不讓她再吃,吃飽就行,吃撐了,對身體反倒不好。
第二天上工。
幾個大媽嬸子一邊乾活兒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