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們要再離遠一點,找、找個安全的地方,之後再與上麵聯係。”許警衛員的聲音有些顫抖,“還、還要麻煩你等會兒指一條安全的路出來。”
“沒問題......”
話音未落,李寄秋的眼角餘光就看到身邊的士兵突然舉起手中的自動**。
這裡也有暴民?但剛才明明沒看到附近有人啊?
但槍口並沒有指向車窗,而是轉向了前座。
“砰——!!砰——!!!”
兩聲振聾發聵的槍響驟然穿透了李寄秋的耳膜,甚至連大腦都被這封閉車廂內極近距離的巨響震得生疼。
“咳、咳咳。”
士兵按下車窗,嗆人的硝煙很快散了出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李寄秋慢慢回過神來。但見到眼前的一幕後,他寧可自己繼續發昏。
駕駛座上的許警衛員與副駕駛座位上的士兵,各自頸部遭**貫穿,半邊脖子都被打爛到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前擋風玻璃上遍布飛濺的鮮血與碎肉,一片猩紅駭人的景象。
許警衛員殘留的半截頸項以一種怪異的姿態扭曲著,雙目圓睜、死而不瞑,其視線凝固在後方,而手已摸索至腰間**套的位置。
濃鬱的血腥氣息直刺鼻腔,如同一劑超強效麻醉劑般讓李寄秋的心跳近乎停滯,手腳也僵硬得不聽自己使喚了。
好不容易,大腦才控製著僵直的脖子往右邊機械地轉動起來。
士兵的麵龐依舊保持著那份鎮定,但又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那支奪去兩條性命的**則在士兵的腰間,**被臂膀緊緊夾住,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自己。
“你……你這是乾什麼?!”李寄秋竭力自牙縫間迸出質問,與此同時,大腦也開始飛速運轉。
**放在登山包裡,工兵鏟也掛在包的側麵,而登山包就在自己的右腳邊,也在對方的視線之下。多功能**雖然在懷中,但從拿出來到彈出刀刃起碼也得六七秒鐘。
前麵死去的許警衛員腰間應該有**,但要在後座拿到他的**,這個動作幅度大得夠自己死十次。
那就隻剩下一條路,和對麵拚了。
雖然對方這個**姿勢完全沒給他一點奪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