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行,就認輸吧,山東兵是我們這裡槍法最好的,你根本贏不了他。
你隻要承認自己徒有虛表,把指揮權交到我們謝團長的手中,那麼我們兄弟也不會為難你,畢竟咱們都是為了抗戰。
說白了,其實你當不當這個團長與兄弟們沒有什麼關係。世家子弟,空降兵,軍中多的是。兄弟們也不在乎。
但是要將兄弟們的命,交到這樣人的手中,兄弟們手上的家夥,也不答應。”
朱勝忠不僅是一個火爆的性格,而且還是一個直腸子。
當然了,他說了這麼多,還是因為剛才與端午交手,他輸了。
朱勝忠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而且有些佩服端午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如此身手。
隻是,他對端午不信任,畢竟端午太年輕了,而且他們要麵對的,又是狡猾、凶狠的鬼子。
把自己的命,交給這麼一個年輕人的手裡,彆說他朱勝忠不答應了,恐怕五二四團一營就沒有一個士兵會答應。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結果,就是端午交出權力的那一句話。
隻是不想此時,端午卻徑直走向那山東兵的位置。然後自打腰間拔槍出來,對準那百米外的鋼盔便是一槍,......
砰!
此時槍響了,整個現場瞬間鴉雀無聲。因為端午竟然用手槍打百米外的靶子。
手槍的有效射程隻有五十米。打一百米外的靶子,除了精湛的槍術,而且還要有幾分運氣。
但是端午卻在抬起槍口的0.1秒內扣動了扳機。
自信的一槍令在場的人儘數驚訝到失聲。
隻是寧靜了片刻後,朱勝忠突然第一個笑了一起來。因為那小鬼子的鋼盔竟然連動一下都沒有。
“哈哈哈,你的姿勢很帥,不過連鋼盔都沒打著,這有什麼用啊?”
朱勝忠哈哈大笑,而周圍的士兵也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端午剛才那一槍的確很快,快到他們都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不過那鋼盔卻做不了假,紋絲未動,而且正中隻有山東兵溜下的窟窿,這本身便能說明問題。
隻是此時,謝晉元卻蹙眉了,因為他一直在關注著端午,並且看到一枚子彈一閃而過。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牆壁上,但卻沒有找到一處彈痕。
他覺得很奇怪,快步的走了過去。
謝晉元認為,一定是自己的視力欠佳,才沒有找到彈痕。他不相信端午會有這樣的槍法。
因為哪怕是黃埔黃金一代的他,也沒有見過有人擁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槍法。
“團座?”
上官誌標追了過去,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團副如此失態過。
與此同時,其餘的五二四團一營的士兵也都圍了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謝晉元把那鋼盔摘了下來,全體再度失聲。
此時,兩枚子彈嵌在了一個位置上,雖然略微有些偏移,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想象的到一枚手槍彈,穿過鋼盔上的窟窿然後與那第一枚步槍彈疊加在一起。
震驚,此時除了震驚,則還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