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他們甚至要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
日軍的幾次進攻不僅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不說,而且死傷慘重。
遠的不說,就說現在,僅是交戰一個小時的時間,手持盾牌,準備強行炸掉四行倉庫的日軍,便在煤氣罐的爆炸中,就傷亡了兩百多人。
負責佯攻的鬼子,也有近百人倒在了衝鋒的陣前。四行倉庫的火力網,令小鬼子絕望。
原本他們的神槍手,可以絕對左右一場戰爭。但是他們卻遇到了比他們更神的端午。
端午手持一條三八式步槍,三百米內槍槍爆頭。小鬼子的神槍手在短短的一個小時之內,陣亡了三十多人。
那可是三十多名訓練有素的神槍手。每一個神槍手,都有左右一場小型戰役的實力。
但是他們這麼多人,卻沒有敵得過神出鬼沒的端午。甚至死了三十幾個人,他們都不知道端午是從哪個窗口射出的子彈。
這是令近衛勳絕望的一個小時。
敢死隊死了一批又一批。連夜趕製的盾牌與他的那些敢死隊員,如同血肉與鋼鐵組成的怪物一樣,跪在了四行倉庫的樓下。
鮮血流了一地,甚至彙聚成了小河流淌到了下水道裡,伴隨著那一股腐臭的氣息,逐漸的流向了大海。
前方陣地的傷亡人數報告,好似雪片一樣的飛來。
近衛勳此時已經有些麻木了。
自打他奉命前來消滅四行倉庫內的敵軍開始,他就沒有收到一點好消息。都是陣亡名單,或者是前方的軍官的戰敗、陣亡報告。
要麼就是那些該死的下級軍官,向他要這個,要那個。
為了製造鋼鐵盾牌,他不惜把自己的愛車都給拆了。
但是他們又還給了他什麼?隻是這些傷亡數字,與戰敗的報告。
“報告,小犬少佐戰死。”
正在這時,又一個不識趣的鬼子兵前來報告,徹底的激怒了近衛勳。
近衛勳暴走了,他發瘋似的咆哮:
“八嘎呀路!這一戰,你們到底還要打到什麼時候?你們就隻會給我看這些陣亡報告嗎?
我要知道我們的敵人還有多少人。他們還能堅持多久?你們滴,明白?”
近衛勳的怒吼,響徹整個帳篷。在場的軍官,儘數沮喪的低垂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因為任誰都看的出來,近衛勳已經快被這一場戰爭逼瘋了。
看著默不出聲,如同啞巴了一樣的下級軍官,近衛勳氣的再度咆哮了起來:
“你們為什麼不回答我?難道帝國隻是養了一群豬嗎?哪怕是豬,你們也要在死亡的時候,給我嚎叫兩聲,你們的明白?”
而此時一個軍官則硬著頭皮道:“閣下,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士兵都是廢物。而是支那人非常的狡猾。
他們倚仗著四行倉庫的後麵就是上海煤氣廠,篤定我們不能使用重炮。龜縮在堅固的四行倉庫內與我軍作戰。
這對於我軍十分的不利。還請閣下,早做打算。帝國的士兵,皆有為天皇陛下效忠的覺悟!......”